襤褸衣著的老者將三隻杯子逐個的擦了一遍,伸出手將掛在竹杖一端的葫蘆取了下來,拔掉葫蘆上的塞子之後,開始向著擺放在桌子上的三隻酒杯倒起酒來,一邊倒嘴裏一邊說著:“老頭子我吃了你們的東西,那麼就讓我請你們喝一杯吧。”
在穆章三人疑惑的注視下,三隻酒杯都是被襤褸衣著的老者注滿了渾濁的烈酒,細看之下酒杯之內甚至可以看到些許的沉澱物。就在穆章三人心裏有些忐忑徘徊的時候,襤褸衣著的老者似乎看透了三人的心思,仰起頭將葫蘆中的酒狠狠的向著嘴裏灌了一口,而後咕嚕一聲吞進到肚子裏。
穆章見襤褸衣著的老者看透了自己心思,終於是不忍傷了後者的心,在襤褸老者有些期待的眼神注視下,硬著頭皮將杯中的烈酒一股腦地灌進了嘴裏。穆章並不是那種隻知道感情用事的人,說是對這名突然出現的老者沒有絲毫的防備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過什麼人,而且他從襤褸老者的眼神之中看不到絲毫的殺機,故而才是放心的飲下了杯中的烈酒。隨著穆章將杯子中渾濁不堪而且帶著些許沉澱的烈酒飲下,執明和監兵也是眼睛一閉,頭一仰的將杯中之酒飲了下去。
穆章將杯中略顯渾濁的烈酒倒入嘴中之後,想象之中的辛辣和灼熱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有著一絲的清涼。在這股清涼出現的同時,未等穆章反應過來,那些被倒入口中的液體便是自動滑落進穆章的小腹之中,隨著渾濁酒液的完全滑落頓時一股巨大的灼熱瞬間在穆章的小腹之中爆發,而後化作道道的熾烈熱炎瘋狂的在穆章的體內遊走起來,這些熾熱烈焰般的灼熱焚燒炙烤著穆章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這種感覺在時間的不斷流逝之中迅速地由穆章的小腹位置傳遍至全身。
看著穆章三人都已經將杯中的濁酒飲下,襤褸衣著的老者嘴角之間閃動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打滿補丁的長袖輕揮之間,桌子之上的三隻酒杯便是消失在原地。做完這一切之後,老者將先前摘下來的黝黑葫蘆將塞子塞了回去,把葫蘆掛回到竹杖的一端,而後便是抓起竹杖搖晃著離開了這個小店,將穆章三人丟在了原先的位置。
就在那股灼熱傳遍至全身的時候,穆章的皮膚開始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而後更是不斷地重複著出現。在這種奇異灼熱的烘烤之下,穆章隻覺得先前的那股烘烤的燙痛之感開始不斷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特別怪異的酥麻感覺,就連身體內的經脈都是開始出現這種奇異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不斷消失,這種酥麻卻又舒服的感覺開始變得越來越淡,穆章體表皮膚上的不正常的潮紅也是開始慢慢的消退。那抹潮紅完全的消失的那一刻,穆章閉上的雙眸緩緩地掙了開了,一抹欣喜悄然浮上心頭。
穆章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多日來的疲憊確實消失不見,而且身體各處細胞也都充滿了飽脹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比剛剛吸收煉化完天地元氣還要強烈上幾分。
暗自壓下心中的欣喜,穆章開始尋找其先前的那名襤褸衣著的老者,直到此時他才是終於發現那名老者已經消失不見。
真是一個古怪的老頭,還有古怪的酒。穆章心中忍不住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