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我隻知道我今天心髒差點停掉。”
她還是笑,嫩掌來來回回撫觸他的臉,聊表安慰。他抓住玉手,輕輕啃咬,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動作,神情無比認真地注視她,“恬馨,我很愛你。”
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怔住,感覺眼眶有熱熱的水汽在醞釀,她趕緊眨眨眼,笑問:“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想到你信中那些患得患失的不安心情,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沒去注意你的幽微心事。我們之間的一切太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地你就在我身邊,我沒有追求過、沒有討好過、沒有鮮花約會,更沒有甜言蜜語,最重要的是,忘了告訴你,你一直在我心裏,藏得很深、很牢,每天多愛你一點。恬馨,我不是那種會談轟轟烈烈愛情的人,我的感情像涓涓細流,慢慢加深,等到很老很老之後,累積起來的愛會多到我們都走不動、背不動它。”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暖心的甜言、最感動的愛語了。她動容而笑。
“閉上眼睛,恬馨。”
她聽命行事,感覺他下了床,聽到開抽屜的聲音,再然後,指間套入一抹冰涼,而他說了句:“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她睜開眼,怔怔地盯著右手多出的那枚鑽戒。
“什麼時候買的?”
“很早了。”他是很傳統的,求婚這種事還是要男人來,“換你Say Yes了。”
她笑著流淚,伸手摟下他,送上一吻,“Yes、Yes、Yes!”她一千一萬個願意。
“說一次就可以了。”他有些好笑,“你以為你在拍美式***嗎?”
哇咧……她有沒有聽錯?這個沉穩莊重的男人,居然在開她黃腔?!可見他心情很好喔,好到百無禁忌了。
心情放鬆下來,她也跟著吐了口氣,拉他在身邊躺下,枕著他的胸膛,故作不經意地啟口:“還好你提了,不然我還真怕你會被你爸的家法給打死。”
“家法?”他愣了愣,看著她拉來他的手覆上平坦的小腹,才慢半拍、很大舌頭地說:“你……那個……”
“是小子忻。最初的那一夜有的。”
所以、那個、也就是說……他真的要當爸爸了
今晚的驚嚇實在太多,向來養尊處優的心髒受不了,再次活生生愣成雕像。
真是難為他了。
汪恬馨很體諒地拍拍他的頭。
“啊!”他突然又驚叫一聲,彈坐起來,把沒有防備的汪恬馨整個人震下去,差點扭到脖子。
“你剛剛怎麼不早講?”回想稍早前臉紅心跳的激烈歡愛,現在隻覺捏把冷汗。
問題是,關先生,你有給人家講的機會嗎?
帶媚的眼神瞪他一記,“我有叫你輕一點。”
“你……”氣勢弱了下來,他有些心虛,“你可以拒絕得再堅決一點。”
反正你就是當定那種滿口“不要就是要”、“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邪佞男主角就是了,隻要人家沒閹掉你,都算是要!
她連哼都懶得回哼他一聲,直接拉高棉被。
好吧!他自知理虧,自己摸摸鼻子躺回她身邊,伸手輕撫上她肚腹,“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如果因為太激烈而動到胎氣上醫院,個人丟臉事小,她和孩子若有個損傷,不用等老爸的家法,他會直接劈死自己。
“放心,我沒事。”雙手疊上他的,溫存依偎了半晌。
“那個……關於楊先生……”他遲疑地啟口。
“梓言,不許你誤會,我和他真的沒怎樣。”她端正臉色,很嚴肅地告訴他。
“我明白,你不要緊張。我隻是想,他畢竟是悅悅的……親人……”
“親人又怎樣?了不起就是叔叔而已,我們就算瞞悅悅一輩子,我都不覺得過分。”
“叔、叔叔?”今天第N度傻住,“隻是……叔叔?”他是不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對呀,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掃了他一眼,她回得更莫名其妙。
這下子誤會搞大了!
他嗆了嗆,哭笑不得,“我以為他是悅悅的生父。”
“生……去你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他不在人世了嗎?你以為我騙你?”
“是啊!”他歎氣,覺得自己這陣子的掙紮和痛苦,簡直就是一場大烏龍。
“梓言,我不會騙你,如果難以啟齒,我最多最多就是瞞著你,但是我絕對不會說謊騙你,知道嗎?”
“嗯。”他非常知錯能改,“抱歉,是我誤會了。”接著又不太服氣地補上一句,“不過你和他的態度也實在太曖昧了。”難怪他會這樣聯想啊!
她思考了一下,“好吧,我這樣說。他和紹風都曾經追求過我,隻是我選擇的人是紹風,也就是悅悅的生父。他隻是天真地以為他大哥不在了,他可以取代那個位置。你知道的,富家子弟,非常任性妄為、以自我為中心,他說那是楊家的孩子,他要代替他大哥擔起責任,要我嫁給他,這些話四年前我就已經聽到不要聽了!我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曖昧情愫,如果有,那時候就不會自己一個人單獨搬到這裏來,其實就是想避開他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