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拒絕。
這樣一個有強烈感情潔癖、身體潔癖的男人,沒有拒絕她的碰觸。
她安下心來,唇畔漾開淺淺笑花。
他輕吮了一下,又一下,掬吮她唇畔笑花。
“梓言、梓言、梓言……”她輕吟,喃喃喊了一聲又一聲,迎身而去想擁抱他——
“噓,悅悅睡著了,別吵到她。”很刹風景地,硬是冒出這一句。
她停住動作,哭笑不得。
關梓言小心翼翼移開身上酣睡的小人兒,坐起身來。她立刻偎靠過去,學悅悅纏賴著他溫暖的懷抱。
“你喝酒了?”他凝視赤紅的頰,迷蒙的眼,剛剛嚐到她嘴裏的酒精味。
“沒很多。”
“醉得都坐不穩了還沒很多。”醺然嬌顏、慵懶媚態,格外引人犯罪啊!勾誘得他一顆心蠢動不已。
“就真的沒醉嘛!”信不信她走路還是可以呈一直線?她隻是想靠在他臂彎,讓他抱著而已。
“喝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她醉了。”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水媚的一麵,嬌慵得像要在他懷中融化了,若非醉了,哪會如此?“……”好吧,他要認為她醉了就醉了,暫時不用讓他明白,她從小被當品酒師的父親訓練,拿酒當白開水家常便飯地灌她,酒量好到十個大男人掛了,她都還是存活的那一個。
“那你要抱好喔,別讓我跌下去。”既然他那麼堅持,就應觀眾要求吧!雙手搭上他肩頭,螓首枕靠著,酒精揮發後暈紅熱燙的頰腮廝磨頸際肌膚,聞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男人味。
“你一定剛洗完澡沒有很久。”身上還有沐浴乳味道,害她都想學悅悅,也給他香一記。
“你沒事幹嗎研究我幾點洗澡?”此時、此刻、此景,軟玉溫香在抱,別談這麼曖昧的話題成不成?他會想入非非。
“嗬……”像是清楚他腦子裏的想法,她坦白招供,“你身材那麼好,我真的有忍不住幻想過。”青蔥玉手摸了胸膛一把以茲證明,順道吃他一點小豆腐。
她這是在說,她對他有性幻想?
“變態!”話一出口,他便懊惱了。幹嗎像個黃花小閨女?該羞的人是她吧?
“嗬、嗬嗬……”她愉快低笑,“梓言,你好純情。”她好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別扭、臉紅、不自在,但是卻誘惑得她心動不已,好想將他撲倒。
這要是說出來,他要罵的恐怕不隻變態了,搞不好當她是******的色女。
他有些氣惱,拉開她攀纏的手,“不會去幻想你家的副理,他身材看起來也不差!”
玉臂不死心地又纏上,“嗬、嗬嗬,梓言、梓言、梓言……”她愉快地輕喊過一聲又一聲。
“你笑什麼?”
“你在吃醋。”
他嗆了下,“無聊,誰吃醋!”哪有什麼醋好吃,他、他、他……隻是有點不太爽而已。
“嗬,別吃醋,我對他沒有幻想,他身材再好都不關我的事,我隻對你有感覺。”
“******的感覺?”別指望他會叩謝皇恩,為此而感到高興又榮幸!
是心動的感覺。
想到他,胸口發熱,心跳加快,麵紅耳赤,這些,是心動的感覺。
“你到底醉到什麼程度?”胡言亂語成這樣,連******的話都出來了,她平日根本不可能說這種話。
關梓言開始有些頭痛了。
“我是說真的!”這年頭講真話都沒人信,“我曾經很慌,在聽到你去相親時,我很怕你丟下我和悅悅,我不能想象沒有你。”
是依賴吧?長久以來,有他在身後守護,從不擔心其他,所以才會害怕失去。
或者……他能假設這樣的依賴當中,有些許、些許的情意存在?
“我以為,你今天早上是故意的。”故意做給她的副理看,畢竟是上司,以後還要相處,不好拒絕得太難看,所以他也配合著她。
不管是清晨,還是醉後的此刻,他沒想過那些親吻裏,她究竟有幾分心意在裏頭。
“是故意,也樂意。”她不會為了做戲,就隨便吻一個男人。
“那……”他垂眸,掩藏幾許沉晦複雜的心緒,“其他的人呢?我想,追求你的人不會是少數,還有那個副理,他也知道你有小孩吧?悅悅的存在不是問題,你還是有機會找到好對象。”
如果隻是依賴,誰都可以取代他。
“我從沒想過那個,他們可以接受悅悅,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他們。”如果不是遇到他,她原以為自己今生不會再去碰觸愛情了。
“悅悅喊你爸爸,喊我媽媽,有時我常常會產生‘悅悅是我們的女兒’的感覺。”攀住他肩頭,仰首淺吻了他一下、又一下,無聲傳遞心動的痕跡,“梓言,我不要改變,也不想改變,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想和你一起,我們一起陪著悅悅長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