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神策並未讓緹騎驅逐往來的人,反倒是很隨意與認識的人打招呼。或者是聽到烏山的介紹,說這個就是懸賞多少多少的某某某,謝神策還會親切的下馬與之聊幾句。握手表示感謝之類的,把一些人感動到不行。
至於富商以及年輕士子要求得到王解花親自接見的請求,謝神策則是一笑而過。
嗬嗬,老子的老婆,怎麼可能隨便就讓你們見到。花了幾萬兩銀子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買名聲,我與你方便也是作為借勢的回報,大家各取所需便很開心,涉及私人就算了。
王解花已經醒了,隻不過還不能下地行走。本身風寒就沒有痊愈,加上這一次中毒,身體便更加虛弱了,精神也是不太好。
老禪師與楊總司以及滁州城過得幾名名醫在寺中研究解毒的方子,大師兄破例在空閑的時候教授校刀手功夫。
謝韞就連休息也搬到了王解花隔壁,一有動靜就能馬上知道。
王鼎在滁州城,就住在淮軍大營,不時有軍令從大營發出,傳遞到各郡各州。
謝神策也搬來了琅琊山,沒有事的時候就陪著王解花說話,讓她保持良好的心情,說這樣有利於早日恢複,也一直沒敢告訴她身體的實情。
這天晚上,謝神策在給王解花喂藥。本來這些事情都是小魚兒小葉兒的,但謝神策堅持他自己來做。
王解花不止一次的說過藥太苦,能不能放糖,但都被謝神策拒絕了。因為這解藥與糖融合變會發生反應,藥性便會改變。
王解花也不止一次的說過在喝過藥之後,腹部會很疼,謝神策都笑著安慰說這是要祛除毒素,不用擔心。
其實謝神策在笑的時候,心裏在滴血。
腹部會很疼......可能不會有孩子......
謝神策沒敢在王解花麵前表露半點怯懦,生怕會引起王解花的懷疑。
但是,強顏歡笑最終隻是假象,王解花心思通靈,要看破謝神策的偽裝,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摯愛,如今素手描眉的人。
“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王解花突然說道。
謝神策一怔:“沒有啊,怎麼會,我怎麼會有事情瞞著你呢?隻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有些累而已。”
王解花對著謝神策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麼?那可得好好休息,不能太累了。”
頓了頓,王解花展顏一笑:“二哥哥,等我們都好了,就回京都去吧,我不想回來了。”
謝神策鼻子一酸,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好!”
“我要在院子裏種麥子,你說麥子會吐著芬芳對我微笑。我還要種一架葡萄,你說我們會在葡萄架下牽手,綠葉戀愛就成了花......”
王解花笑盈盈的說著,謝神策看著她因為腹痛而微微顰起的眉頭,隻是不住的點頭。
“二哥哥,你知道麼......你從來都不會說謊,每次你說謊其實我都知道,隻是不會說破......是不是我就要死了?你卻不告訴我?”
謝神策抬頭,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王解花,直到王解花有些不好意思了,才用很正經的語氣說道:“對,老師說,估計還有七八十年。”
“啊?”王解花沒反應過來。
“也是,我們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