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神策已經對群爛膏粱徹底失望了。
因為第一個與謝神策過招的就是這群太學生中最強壯的一個,在他鼓起勇氣向謝神策一刀劈過去後,就被謝神簡單的一擋一撥一腿撂倒,然後哼哼唧唧的半天沒爬起來。
後麵的太學生在第一個人倒下後便齊齊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第二名太學生上場的太學生緊張的差點被自己的長槍絆倒。
然後,然後謝神策便默默的將刀弓掛在馬上,騎馬出了校場。
......
教授居然走了!
留下了一群麵麵相覷的太學生。
然後很快的,當天下午,太學便傳出了甲字科第一班的學生氣走教授的奇聞。
……
“我實在沒法教,這群東……太學生的素質實在太差!我不幹了!”
“鳳之啊……”
“您不用再勸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再上這種無聊的課了的。”
“鳳之你……”
“錢老,您放過我吧,我是真的失望了,我知道太學院本來就不重武科,但他歸德將軍的兒子居然都是一根豆芽菜,你讓我怎麼重拾信心。”
“謝神策!你……”
“錢老您歇會兒吧,就是我爺爺來了這事兒也沒商量!您自己都說了這群家夥前麵已經氣走三位教授了!您覺得您現在威脅我有用麼?我再給您加一斤茶葉?”
“真的?這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自己說的,你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嗯,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說與你聽,將門子弟棄武從文這種情況由來已久了,陛下和司馬瑜也早就想改變這種狀況了,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好法子。你也知道我大晉以武立國,然而數百年來,我大晉雖是日漸強盛,已然雄霸之姿了,然而許多功勳將門卻日漸沒落了,如今大晉邊關雖然無患,有你大伯和司馬這兩根柱子撐著,但他們死後呢?誰來守邊誰去拓土?此時與你說個真心話,大晉將來並不樂觀啊。”
“你接著說,我在聽呢。”
“你既然在聽就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但是這種情況已經冗積了百餘年,您老跟我爺爺他們都沒解決的問題您覺得我可以麼?大晉以武立國,如今一名歸德將軍的兒子都開不了兩石弓,大晉將來國門堪憂,難道您以為我教好幾十個太學生就能改變麼?”
聽了謝神策的話,錢伯安不說話了。
謝神策見他沉默,語氣也弱了三分,說道:“不是我不想教,而是我教了他們也沒用,您老怎麼不會明白杯水車薪的道理?這種功勳子弟喜好文墨崇尚清談早已經深入骨髓了,不是我一個太學博士教會幾十個人射箭耍刀就能治的。”
“我不管,這事兒你得負責。”
謝神策怒了。這都閑扯淡一個時辰了,自己罷課的事估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教授樓下麵都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了,要不是沒人敢上二樓來,這時候二樓早就水泄不通了。
你老頭兒實在不講理,就算司馬瑜當著你的麵誇了我兩句,你也不用把這麼個擔子甩我身上吧,而且還是用的這麼無恥的方法,挖好了坑讓我跳不說,還非得順帶再坑我一斤茶葉,您老太無恥了。
謝神策低頭悶聲喝茶。
“可是陛下的意思?”
錢伯安道:“自然是陛下的意思。”
謝神策抬頭看著錢伯安的老臉道:“陛下怎麼會想到把這種事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