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以為他找到了第二個曉雨，或者說小純是曉雨派來陪他的，他一度把小純當成了曉雨，向她傾訴他對她的思念，甚至跟她說一些曖昧的話，比如：
純純，你睡了嗎？你穿什麼衣服睡呢？
我現在好想你。我幻想著抱著你睡。
對於林凡這些曖昧的話，小純很多時候都不回，有時候過了很久才回複過來一個[可愛]的表情。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隨著小純粉絲的增多，林凡就漸漸地被忽略了。她也跟其他主播那樣忙著應付那些給她刷禮物的粉絲，尤其是那些給她開了守護的粉絲，她更是對他們熱情得不得了，嗲聲嗲氣地叫得非常親切。如果有人給她刷了火箭、遊艇、一生一世等大禮，她會表現得無比激動，然後對刷禮物的那個人格外的熱情，一臉的嬌媚。
林凡很不喜歡她這個樣子，於是就跟她賭氣，不再跟她說話。但他這樣做是徒勞的，小純正跟那些刷禮物的粉絲聊得火熱，根本沒留意到他的小情緒，或者說留意到了，但是她根本不在乎。他就這樣被無視了。
漸漸地，小純回複他的信息越來越久，他發過去幾十分鍾後她才回，有時甚至更久，幾小時、半天後才回的都有，而且回過來的信息都很簡短，有時候隻回過來一個表情，好像在敷衍他一樣。
林凡很傷心，他覺得小純越來越庸俗了，或者說她本來就是這樣？是他把她想象得太美好，以為她是第二個曉雨，但其實她們隻是長得像而已，內心卻完全不一樣。可是剛開始時，她為什麼又對他那麼熱情呢？
林凡忽然想起了他以前學過的“客戶關係管理”，在推出某一個產品的時候，首先要發展客戶，也許小純那時剛剛進入直播行業，沒有什麼粉絲，所以才會對每一個人都這麼熱情。其實小純隻是把他當成她的一個潛在客戶而已。在知道他不會為她刷任何禮物後，自然不會對他那麼熱情了。
後來，林凡也在小純的QQ空間裏發現了一些問題，他發現小純的QQ空間的第一條動態是一年前發的，那麼她一年前的動態呢？而且他在她的空間裏看不見她的任何同學或家人的照片，她的那些動態的瀏覽量和評論也是寥寥無幾，而且這些動態不是轉發的，就是她的一些藝術照，和她的生活沒什麼關係，也就是說從她的動態裏看不到她的日常生活狀態。
小純的微信的朋友圈也是這種情況，林凡可以十分肯定地判斷，小純給他的微信號和QQ號都是小號。
“嗬嗬，我那時居然還如獲至寶，高興得合不攏嘴，真是太可笑了。”林凡心中冷笑道。
原來小純一開始就沒把他當成真正的朋友看，而隻是把他當成了她的一個粉絲。她根本不想讓他進入她的生活圈，而能夠進入她的生活圈的人才會被她視為真正的朋友。
明白真相後的林凡，感覺自己仿佛是被別人耍了一樣。他果斷刪掉了小純的QQ和微信，同時把他空間裏那條對她發的長動態也刪了，在直播平台上，也取消了對她的關注，從此不再看直播，因為他不再相信像那種充斥著銅臭味的地方會存在什麼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