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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兩碗熱騰騰的米粉,被老板娘送到曲東和付蘭蘭兩人麵前。
“老板娘,你這裏肥腸粉是不是還是七塊錢,沒有漲價吧?”
在曲東舉起筷子開動之前,付蘭蘭一臉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老板娘頷首微笑:“對,還是七塊錢,沒漲價,哈哈。”
付蘭蘭立時鬆了一口氣,將緊握手心的幾張皺巴巴鈔票放到桌麵。:“老板娘,這裏一共是11塊,肥腸粉七塊,光頭粉四塊,你看看有沒有錯?”
老板娘連續眨了眨眼睛,對付蘭蘭一連續的怪異舉動,感到有些納悶。
她將一張皺巴巴的鈔票攤平疊到手心,出於女人對事物的敏感,突然隱約猜到了付蘭蘭突然放棄最自己最喜歡的酸菜粉,而改選光頭粉的原因。
想到這裏,眼睛若有所思的向曲東瞟了一眼。
曲東同樣思維敏捷,通過眼前付蘭蘭的種種反常舉動,幾乎與老板娘同一時間,猜出了原因所在。
老板娘心事重重的離去,不時回頭打量付蘭蘭,目光中深深地流露出一種女性獨有的憐憫。
曲東心不在焉的扒了兩口米粉,猶豫半響後,望向吃的津津有味的付蘭蘭說道:“蘭蘭,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帶夠錢?你可以直接跟東哥說啊,東哥有。”
付蘭蘭抬頭望向曲東,對視幾秒後,緊抿嘴唇說道:“我知道,但是今天說好了,是我請你呀,怎麼能讓你出錢。”
聲音一頓,低聲嘀咕道:“我本來以為你也是點酸菜的嘛,我一共就隻帶了12塊錢。”
說完,攤開沒有拿筷子的左手手心,露出一張皺得不能再皺的一元鈔票。
曲東心頭沒來由的一陣酸澀,強裝輕鬆的笑道:“蘭蘭,你請跟東哥,跟東哥請你不都是一樣嗎?”
付蘭蘭立馬搖頭:“不一樣,我請就是我請。”
語氣充滿不容置疑的態度。
曲東沉默不語,從對坐付蘭蘭的身上,依稀看到了與他父親當年一模一樣的倔強。
當年的付斌,就是憑借著不甘低人一等的傲氣,白手起家,一路打拚,打下碩碩家業。
不過,他打死也想不到的是,自己最後會因沉迷賭博,導致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悲慘結局。
見到付蘭蘭態度堅決,曲東識趣的沒有再繼續追問。
不過他早已胃口全無,勉強吃了幾口米粉後,他突然問道:“蘭蘭,奶奶一個月大概給你多少零花錢?”
付蘭蘭抬頭看了曲東一眼,低聲說道:“沒有。”
“沒有?”
麵對曲東的目光複雜,付蘭蘭又補充道:“奶奶其實是想給我,但我自己不想要要。我知道她一個月工資沒多少前,如果給了我,她隻能省吃儉用的省出來...我不想她太辛苦...”
曲東眉頭緊鎖,再次感受到付蘭蘭遠超同齡人的成熟懂事。
沉默半響,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神情嚴肅的向付蘭蘭問道:“那你剛才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付蘭蘭側了側腦袋,一臉好奇的望向曲動,不明白對方為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