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洛哥和我把他暴揍一頓,抓出來的時候,被一個老和尚出來阻止,他呱啦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看到洛哥終是無動於衷,最後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嗬嗬,洛哥是感慨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雷諾聞言笑道:“千萬別誤會,我雷洛活了幾十年,從來不信什麼狗屁鬼神之說,隻是覺得老和尚說的這句話,蠻契合當下的情況而已,實屬有感而發,哈哈”
劉棟棟會心一笑,亦大感滑稽。
相比雷劉兩人的燦爛笑容,曲東笑得很勉強。內心更是一片沉重。
當他聽到兩人將打人抓人等違法事情說得輕描淡時,就有心開口勸導。
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更不知從何說起。
八年牢獄,曲深受教誨,希冀改過自新,重頭再來。
雷洛和劉棟棟,作為他最好的兄弟,自然也希望能夠幫助他們迷途知返,重歸正途。
不過,他現在一無所有,一事無成,隻能是有心而無力。
總不能,強迫兩人自斷營生吧!
沉思中,耳邊又穿來雷洛的一聲感慨:“早知道有劉天源這麼一個大靠山,東哥出獄的時候,我們哪用費心費力地去找什麼賭場了”
“直接找他借個幾百萬,我們就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了,在湘北市完全可以橫著走了”
雖然是一句玩笑話,曲東卻聽出雷洛對他重出江湖之事,依然念念不忘,不由生氣的看了他一眼。
後者見狀旋即醒悟,連忙揮手道:“口誤,口誤,...”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曲東扭頭一看,隻見付蘭蘭推開虛掩的房門,探頭望來,身後還站著一名陌生男子。
曲東緩緩起身,好奇的問道:“有事嗎?蘭蘭”
付蘭蘭帶領陌生男子走進房間,向他們三人說道:“東哥,這位是我同學的爸爸,他說找你們有點事,我今天就把他帶過來了”
“學生家長?”
曲東目光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子。
對方身形不高,瘦瘦弱弱,穿一套灰色休閑服,戴著一副眼鏡,一臉文質彬彬。
難道是為了前幾天的校園霸淩事件,今天特意上門來找麻煩的?
雷洛和劉棟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當聽到“同學爸爸”四字後,原本談笑自若的兩人紛紛站起身來,目光中充滿深深的戒備。
任務圓滿完成,付蘭蘭哂然一笑,向曲東說道:“東哥,你們慢慢談吧,我還有好多功課要做,先回去了”
說完,向雷洛和劉棟棟各自打了一個招呼後,轉身跑回了家裏。
目送傅蘭離去,杜亮不自在的扶了扶鏡框,然後伸出手,堆起滿麵笑容向曲東三人說道:“你們好,本人姓杜,今天冒昧來訪...”
話一出口,注意到曲東三人都神色不善的望著他,不由滿臉愕然,原本就忐忑的心一瞬間變得更加慌張了。
甚至,連停在半空中的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