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逝水平靜地望著祭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蘇典,淡淡地道:“所以,像你這種未來成就不可限量的極度危險分子,蕭某往往都是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之中,絕對不會給你半點崛起的機會。”
說罷,長劍淩空擺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就要對準蘇典的心窩,重重紮下。
“嗚嗚!”
飛天石犼驀咆哮一聲,猛地將一股獸焰噴向蕭逝水,再衝他齜牙嘶吼,恐嚇狀十足。
隻可惜它的獸丹剛剛自爆,這時噴出的火焰,威力連平時的一層都不到,又如何能對蕭逝水構成威脅?
白衣飄飄仿佛謫仙臨塵的蕭逝水,根本連看都不看,身子就那麼隨隨便便一轉,便即巧妙避開襲來的獸焰,刺向蘇典的長劍,方向速度不改,依然直指他的心窩。
“噗”!
劍尖刺破蘇典的肌膚,濺起一股耀眼的血花。
正當蕭逝水再要將劍尖向前送出數寸,徹底結束麵前這個心智潛力令自己都隱隱生出一絲忌憚的奇裝短發少年的性命……
“嗷嗚”!
驀然,就在這時,那飛天石犼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地一個箭步縱起,陡地張開血盆大口,誓要朝蕭逝水的咽喉,狠狠撕咬下去。
“孽畜!”蕭逝水不屑地冷笑一聲,一把拔出刺進蘇典心窩的長劍,再反手逆向一劈,頓時便“嚓”地一聲,將飛天石犼左側展長可達半丈的赤金鷹翼,給生生斬了下來。
黃金血遍灑如雨,染滿了方圓十餘丈的祭台。
“嗷嗚”!飛天石犼發出一道令人聽覺毛骨悚然的痛極慘嗷,卻仿佛似發了瘋一般,居然又一次縱起,繼續齜起那兩對可怖的尺長獠牙,再度齧向蕭逝水的咽喉。
“既然你刻意尋死,那蕭某又何妨成全於你!”
蕭逝水目光陰沉無比,眼中的殺機濃鬱的陰怖瘮人。
“叮”!
長劍硬生生被他抖出一道振聾發聵的劍吟。
蕭逝水以雙手握劍,劍身擺成一個當空縱劈的姿勢,覷準淩空撲來的飛天石犼,毫不猶豫地一劍劈向它的眉心。
“噗”!
黃金雕刻的犼身,在蕭逝水那柄烏青重劍之下,竟仿佛豆腐塊般不堪一擊,瞬間便被摧金斷玉的劍刃,由首至尾,給生生劈成兩半。
可憐一心護主的飛天石犼,還沒來及發出一道臨別的慘叫,就這麼被蕭逝水一劍斬殺了獸體及獸魂。
“啊”!
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拚死護住自己的飛天石犼,被蕭逝水一劍劈成了兩半,蘇典驀地仰天悲呼一聲,衣袂無風自鼓,渾身青筋根根暴突,雙眼通紅,頭發倒豎,狀似瘋魔……
他從喉嚨發出一道低沉而沙啞的低“嗬”,聲音仿佛來自地底的九幽煉獄,讓人聽覺一陣毛骨悚然,一字一句森然道:“既然你們一心要將我們逼上絕路,那就索性陪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隻見他拚盡最後一絲氣力,爬上祭壇正心的那方祭台,臉上竟露出一副讓人看覺頭皮陣陣發麻的猙獰,眼中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驀地伸出右手,一把按在祭台中心的那隻四足方鼎龍型刻雕上,接著用力一擰……
“哢嚓”,仿佛硬物碎裂的怪音,突兀至極地由四足方鼎內傳出。
旋即,眾人便駭然發覺,腳下的祭壇,以中心的祭台為源點,逐漸向四周開始蔓延,最後竟帶動整個方圓百丈的祭台,劇烈地晃動起來……
那感覺,仿佛,腳下的這座以藏青玄石打造的祭壇下,有什麼逆天的東西,在突破封印,即將要破土而出。
“是魔神封印,該死的,這個天殺的挨千刀的,他打破了魔神顧留方的封印!”
衛鐵衣再顧不得什麼翩翩佳公子形象,驀地一蹦三尺高,如潑婦般指著祭台上如惡魔一般的蘇典,氣急敗壞地跳腳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