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武器變成了敵人手裏的凶器,對方下手毫不留情,張星的身上有多處被鋼筋棍砸出了淤青。
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最讓張星感到無力的是,因為要擋住鋼筋棍的襲擊,左手手臂多次和鋼筋棍擋在了一起,似乎已經骨折了,抬都抬不起來。
兩條腿也被黑臉大漢踢了好幾腳,麻木感和疼痛感席卷著張星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腦袋昏昏沉沉的,他快要站不住了。
“真沒想到我就這樣交代在這兒了!”張星苦笑著暗暗想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張星體力和精神幾乎崩潰的那一刹那,馬彪從小弟手裏接過鋼筋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張星的腦袋。
張星的腦子還是非常清楚的,他甚至可以看到鋼筋棍上的鏽斑和鋼筋棍略微有些彎曲的體型,他清晰的感受到鋼筋棍因為
砸向自己的時候所帶動的風勁。
此刻,這根鋼筋棍在張星的眼裏,不再是一根鋼筋棍,而是一把利劍,一刃開山斧。
這一劍鋒利驚神,這一斧力劈山河!
這一棍足以讓張星腦袋搬家,腦漿四濺。
張星明知道這一棍的威力,他卻依舊像根木頭似的站在那裏。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躲不開。
張星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他的腦袋清晰的知道這一棍的傷害,身體卻已然反應不及,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彪親手為自己的腦袋開鍋,卻不能為力。
張星開始絕望,他真的絕望了,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的腦袋是怎樣被馬彪砸成稀巴爛。
馬彪的嘴角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他清楚地知道這一棍會給眼前的這個男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馬彪的腦海裏甚至有這樣一副景象,砰的一聲腦漿四溢血彩奪目。
馬彪特別享受這種腦漿四溢血彩奪目的畫麵,他特別喜歡看人腦袋開花。馬彪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他手裏的人命一把手都數不過來。
當然,以前殺人的那個馬彪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馬彪是潛逃在外改頭換麵之後的新馬彪,馬彪還能活著全靠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馬彪的新老板。
老板曾經告訴他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留下痕跡,老板的話馬彪深以為然,上次殺人,如果不是留下痕跡的話他也不會坐牢。
想到這裏,馬彪暗暗想著,看來今日要大開殺戒了,這個女人絕不能留。
就在這時讓馬彪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沒想到自己剛剛動了殺心,那個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馬彪手上的鋼筋棍狠狠的砸了下去,砰的一聲之後,張星緩緩睜開了眼。
張星有些鬱悶,想自己不過十九歲,正是肆意輝煌的黃金年齡,沒想到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個小混混的手裏。不過,那麼粗的鋼筋棍砸在腦袋上怎麼一點兒也不疼呢?
就在這時張星突然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幾個樓霸竟然還在自己麵前,想想這些人竟然追自己追到閻王殿也真是夠拚的。
可是,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啊,張星注意到四麵的牆壁還是毛坯,地府不應該窮到這樣啊。突然張星意識到自己可能還沒死,可是他明明聽到鋼筋棍砸實的聲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