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今天盯著我的人忽然之間就撤了,你不是讓兄弟們盯著他們嗎?什麼情況?”劉強問道。
張星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沒想那麼多,所以就讓弟兄們就盯了光哥一個人。”
“那個光哥這三天在幹嘛呢,有什麼動靜嗎?”劉強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問道。
“二弟你是不知道,現在整個南街都亂了套了,雲東市現在那是風雨欲來……什麼什麼了”張星本想向劉強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學修養,腦子裏好不容易蹦出來這麼一句,可是說了幾個字就斷了篇,短了路。
“早就跟你們說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懂得了什麼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劉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劉小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星,你想在強哥麵前得瑟,想在強哥麵前賣弄你那可憐的知識,那是你的事兒。幹嘛非要當著我的麵賣弄啊,害得我還沒幸災樂禍,就躺著中槍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接著說。”劉強繼續問道。“哦,對了,說大白話就好了,我聽的懂。”
張星那個羞啊,原本白皙的臉頰愣是羞的紅到了脖頸。他正想大喊一聲護士給我拿個盆,我要吐血三升。
“強哥,自從刀疤哥被抓之後,他手下的大將除了左撇子基本上也都進去了。刀疤哥手下的場子太多了,地盤也太大了,光靠狐狸那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守得住。再加上刀疤哥手下的小弟也並不是個個都衷心的,所以狐狸才拿自己做誘餌,說什麼替刀疤哥報了仇就嫁給誰,隻不過是狐狸穩定內部的手段罷了。”張星平複了一下心情,正色道。
好個手段高明的女人!好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對自己都可以這麼狠的女人,如果真是落到了她的手裏,劉強想想都害怕。
“咦,你剛剛叫我強哥?”劉強突然反應過來,疑惑的盯著張星問道。
“二弟,我主要是叫順口了。”張星不好意思得說道。
“大哥,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要不然你這可就是折煞兄弟了。”劉強言辭懇切的說道。
張星掏出一支煙,然後想起這裏是醫院。或許是因為跟了劉強耳濡目染之間素質提高了不少吧,他竟然又將煙塞了回去。
“二弟,以後我還是叫你強哥吧,叫習慣了。”張星思索了片刻,很認真的說道。
“那我叫你叫什麼呢?”劉強問道。
“叫星哥就可以了。”
“那咱倆到底誰大?你叫我強哥,我叫你星哥,不亂嗎?按這樣的叫法咱們還是義結金蘭的把兄弟嗎?”
“強哥也好,星哥也罷,這都不會影響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的,我張星也永遠都不會忘記結拜那天所許下的誓言。再說了,我叫你強哥,這和咱倆誰大誰小並沒有關係,強哥隻是個稱呼,這和年齡無關。”張星笑著說道。
這些話他憋了好幾天了,當日和劉強結拜的時候他就有這個顧慮,隻是劉小雨正在興頭上,他不好掃了兄弟們的興致。
他很慶幸能和劉強做兄弟,但是他介意讓劉強喊他大哥,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數年後,當三兄弟遇到了他們人生中的第四位兄弟的時候,作為軍師的老四一語道破了張星的性格。
張星雖然生在了新社會,新時代,但是他骨子裏流的是那種古人的血。忠孝仁義,忠在第一,義排最後,在他決定認劉強做老大的那一刻起,劉強便隻能是他的老大,哪有做小弟的給大哥做兄長的。
強哥就是個稱呼,和年齡大小無關。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這不是劉強忽悠三姐那一套嗎?果真是人在做天再看,一報還一報啊。
劉強廢了左撇子,田宏樂就在他的同一地方來上一腳。
劉強剛剛忽悠了三姐,張星就用同一套說辭來敷衍他。
劉強決定反省反省自己,日後做事留一線,做善事,積善德。
“這麼說刀疤哥手下的場子都落在了狐狸的手裏?”劉強沒有在強哥和二弟那個問題上深究,兄弟之間沒那麼多講究,怎麼都行。
“沒有,狐狸現在最多占了刀疤哥手裏五分之一的場子。目前為止除了天上人間的場子之外,其他的場子都被東街斧頭幫,西街飛車黨還有北街的君哥平分了。”張星說道。
“斧頭幫,飛車黨,君哥?”劉強眯起了眼,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