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啟程(1 / 2)

在那遙遠而美麗的新江灣城中,有一所叫做同濟一附中的美麗校園。這裏要說的,便是這所校園中高一六班裏的十二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又風趣幽默富有個性的男生們的軍訓故事。

(注:這是真真正正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

八月十七日,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

萬裏無雲的晴空,在此時反而勾起了我的傷感與痛苦。與父親並肩坐在538公交車上,腦袋中盤旋的,是出發前母親的千叮萬囑。母親臉上閃現的淚花,我還記憶猶新。她是一位很盡職的家庭婦女,也同樣是一位慈祥的母親。在軍訓前她把我的行李箱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即使是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她也念念不忘地盤算著還有什麼沒有給我帶去……

她的孩子即將奔赴那遙遠的大東海基地,去進行為期8天的軍訓。8天,是如此的短暫,而對於一個一直在父母的嗬護長大的孩子,這獨自在外的8天,又會發生什麼事?這叫她如何不操碎了心?

淚珠掛在了我的眼角。我稍稍抹了抹,又開始高聲談笑。幾年來我早已經學會如何用低低的帽簷遮蓋我的淚珠;如何用哈哈的大笑來掩飾我的痛苦……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車便來到了學校門口。

目送著父親那略有些蒼老的背影,我突然有些感傷。時間已在這位嚴格而又慈愛的中年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而這些印記中,又有多少是為了我的學習生活的操勞?

淚水又一次不爭氣地在眼眶裏打轉。人心還真是脆弱敏感,不過是短短的離開家裏八天罷了,卻勾起了這麼多傷感的心理。我強忍著淚水,兀自地搖著頭。

“嘿,你也考進這所學校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趕緊以自以為最小的幅度用右手擦了擦眼淚,然後轉過頭去,正撞見了華子的目光。

華子是我小學同學,為人處事一向一絲不苟。小學畢業之後我們便在不同的初中展開了各自不同的學習生涯,彼此之間也鮮有聯係。可沒有想到,四張中考的試卷卻讓我們再一次在這所新學校重逢。

“華子,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我高興地拍了拍華子的肩膀。四年不見了,華子的臉型依舊和當初一樣方方正正,隻是腰身之間多了些分量,個頭也竄高了不少。

“嘿嘿,還真是有緣。”華子用著渾厚的嗓音說道,“你現在在幾班?”

“六班。”我笑著回答道,“我們班有些很有意思的家夥。”

“哦?說來聽聽。”華子好奇地望著我。

“OK。”我點了點頭,便和他說起了新認識的同學的故事。原本還有些沉鬱的心情在和老同學的重逢之中煙消雲散。我們談笑著,一同拖著行李向著教學大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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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自己班教室,就看見了愛豬、磊磊與豪哥那活躍的身影。

愛豬是個風流的大帥哥。一頭長長的頭發,劉海蓋過了眉頭。一副有型的眼鏡架在了他的鼻梁上,儼然一個solo王子的形象。他的左手因為籃球的緣故骨折過,而且據說相當嚴重,所以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刀疤。至今骨頭還裝著鋼板固定著,這痛苦自是不比言說。可開朗的他卻戲稱這是“看樣子被人一刀穿過的一般有型”。

磊磊長著濃密的胡茬,也戴眼鏡。方方正正的臉彰顯著他的矜持與老實。磊磊並不是十分健談,但是相當幽默。一旦開口,往往可以將我逗得前俯後仰。

而豪哥卻又是截然不同的Style。黝黑的皮膚,小小的眼睛透露出那孩提般的狡黠。性格陽光的他自稱是“劍橋大學中文係畢業生”,大有掛羊頭賣狗肉之意。除此之外,他還喜歡拿著手機當鏡子理發。僅僅是一個返校,他的手機便被他從褲兜裏掏出過不下百次。看著鏡子裏“迷人”的自己,豪哥是不是也變作了那爾基索斯呢?

他們向我熱情地打著招呼,示意我坐下。我朝著他們微微一笑,便在愛豬的旁邊就坐。

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們便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中感歎著軍訓的疾苦。盡說著“我聽說軍訓如何如何”的抱怨話。當我們親愛的王同誌——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以下簡稱勇哥)邁著熊貓酒仙般的大步來到了教室中時,方才還猶如一鍋沸水般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他稍稍叮嚀了我們幾句之後,廣播中便響起了教導主任低沉的聲音。教導主任也就是將軍訓的注意事項再次重申強調了一遍。盡管是高中,但是教導主任喋喋不休的特色還真是和初中如出一轍。

終於,教導主任結束了枯燥的講話,然後命令班級排隊。於是,在勇哥的帶領之下,我們整齊劃一的排著兩列縱隊,邁開流星大步,走出了教學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