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毫不留情的嗬斥奧爾蘇,“那是你應得的,背叛阿薩的王子,你試圖挑戰奧丁的權威,妄想主宰九界,奧丁給予你的是你應得的懲罰。既然你僥幸從封印中逃脫,就應該心懷敬畏,小心躲避阿斯加德的視線,避免再度被封印,繼續體會被封印的痛苦。”
區區嗬斥,奧爾蘇完全當做沒聽到,他對直視海姆達爾,平靜說道,“海姆達爾,我曾經的朋友,你知道嗎,封印對我的靈魂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在那無盡的空虛之中,最讓我痛苦的不是虛無和孤獨,而是虛無與孤獨帶來的遺忘。我的記憶逐漸消退,在那好像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我遺忘了太多太多寶貴的記憶。我忘記了奧丁喜歡痛飲的美酒是什麼味道,忘記了弗麗嘉最愛佩戴的鮮花是什麼,忘記托爾什麼時候向我學習武技,忘記了希芙小時候的頭發是什麼顏色,忘記你我何時取得在戰場的第一次勝利。”
海姆達爾冷峻的目光變得柔和,千年的時間足夠漫長,卻不能抹去兩個人之間的友情,海姆達爾與奧爾蘇曾是摯友。
奧爾蘇似乎沒有看海姆達爾,他隻是想要講述一些東西,“海姆達爾,我忘記了太多寶貴的東西,那個封印之地,那個監獄,它從我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頭,“從我的靈魂中,從我的記憶中奪去了太多東西。每失去一點寶貴的回憶,我的人性就消失一點,而填補那空缺的,是一種名叫憎惡的東西。”
“我憎恨奧丁,憎恨托爾,憎恨阿斯加德,隻有維持旺盛的憎恨,我才能在封印之中保持自己意誌的慶幸,等待重見天日的時刻。千年的時間,我靈魂的空缺,早就被憎恨填滿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殺死他,想著殺死我的父親奧丁,隻有這樣,我才能維持慶幸的理智。”
“海姆達爾,你現在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海姆達爾舉起長劍,做出衝鋒的姿態,“知道,你瘋了。”
“哈哈哈哈!”奧爾蘇開心的大笑,冷酷的冰霜從他腳下向四周急速蔓延,目標正是時刻準備攻擊的海姆達爾,“沒錯,我根本就是瘋了。”
自下而上蔓延的冰霜在強大的守護之神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凍結了他的雙腿,海姆達爾徒勞的揮動長劍,卻被奧爾蘇輕鬆躲過,愜意的看著海姆達爾變成沉默的冰雕。
“噠噠噠。”輕輕在海姆達爾苦大仇深的臉上敲了敲,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奧爾蘇冷笑嘲諷“一千年過去,你一點進步都沒有,真可悲,海姆達爾。”
留下華麗的冰雕海姆達爾,奧爾蘇大搖大擺的走向阿斯加德的中心,神王奧丁之居所,金宮。
“奧丁,我回來了,這一次,你準備怎麼迎接我?”
坐在王座的神王重重的將永恒之槍末端砸向地麵,威嚴的聲音在整個阿斯加德上空回蕩,“奧爾蘇,來迎接對你忤逆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