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傲問出一句話時,啞叔一愣,隨即醒悟。“南不足百裏,便是八百裏洞庭,有一條支流正好穿洲而過。自這往東二十餘裏,就可以看見那條支流。”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就是如今的皇帝,也無法完全控製整個天下勢力,又何況一夥水賊?這件事交給老奴,定叫少主安全進城。”子木吃著烤肉,不緊不慢的說。
自從出了學府,子木又恢複了一貫呆板的臉,看不出表情。
“那就辛苦木子叔了。”叫子木木子叔已經習慣了,劉傲到現在也不知道,
自己這個墨家少主有多大的影響力,也沒刻意去了解,反正自己都沒有打算運用這個組織的勢力。
可是劉傲知道,子木和五娘還有在和這些屬下,有著聯係。
“江南道上的守軍都死絕了麼?反賊這麼猖獗,沒見官府的作為?”劉傲真的有點憤怒。
“嗬嗬,可能是某種原因,拖住了,劉公子,您還記得,您們在來路上,那些被破壞的官道麼?那樣的破壞,人肯定可以過,可是大軍的糧草、營帳呢?
這樣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拖住了守軍的人馬,不然,就這個嶽洲城是不會這樣的。
聽聞江南道的行軍總官是蘇定方,他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江南水路四通八達,所以,咱們走的都是官道旱路,也許很多痕跡被錯過也是有的。
你也看見了,官道上,進入嶽洲地段,連關卡都沒有了,這說明了什麼?還不是讓反賊給殺了?
我估計,就前麵這座城,反軍說不定都沒打算長期占有,他們也知道,這城,撐死了,三萬大軍幾乎可以填滿。
要知道,就江南道,守軍就有三萬,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的主戰場,應該是那八百裏洞庭上。這裏,可能是混淆朝廷的視聽而已。”
看不出來,啞叔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可不象湖草莽啊!
在距離這裏偏西十裏的地方,有一個小山凹。一座座行軍帳篷就紮在山包裏,看布置就反映出這是有經驗的征戰軍人。
主帳外,一匹白色的戰馬,馬鞍都沒有取下,一杆長槍在佇立在馬旁。槍尖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射著寒光。
“少主,那蘇賊的一股先行人馬已經在抵達洞庭,自從上午,您將蘇賊打敗後,那蘇賊就龜縮不出,這樣耗下去,我們可耗不起啊!”
主帳內,一個渾身銀甲的小將,在主案上坐著,英俊異常,非常的年輕,正在案上研究地圖。“哼,咱們和他們不同,咱們是隻找那蘇賊的麻煩,犯不著和那些烏和之眾混為一談。
去給竇青山傳訊,糧草必須給本少爺跟上,本少爺隻答應他負責拖住和斬殺蘇賊的守軍,如果不配合我羅家軍,休怪本少爺翻臉不認人。
自以為有了幾萬烏合之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是本少爺拖住這蘇賊,嶽洲那座破城他守的住?娘的,還敢短本少爺糧草!膽子不小。”
銀甲小將聽完,一拍桌子站起來,煞氣逼人。這一站起來,顯得更加的英俊,身材修長,年齡二十出頭,嘴唇一抹絨毛,隻是眼睛稍顯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