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進去了吧,命要緊。”幾個人對視一眼,打成了共識,轉身,不要命的順原路逃竄,身後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們卻感覺跑慢一點命都會沒有了。

  人界,流雲城。

  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墨雨寒等人在墨家內,且開啟了墨家的防禦大陣,弄得墨言一陣莫名其妙:“雨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開啟家族的防禦大陣,這可是很耗費靈核的,那些靈獸靈核都來的不容易,不到生死存亡,一般都不開的。”

  墨家最高處,墨雨寒,墨言等人站在瞭望台上,這裏能看到流雲城所有的景象,墨雨寒打量著下邊的情況,墨言焦急的盤問道。

  之前感覺寶貝孫女自上次醒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而如今墨雨寒怎麼也有點變化,而這變化墨言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來。

  “沒有任何的動靜。”墨雨寒開口,卻沒有回答墨言的話,這件事他不知道怎麼說好,牽扯的太多,一時半會他根本說不清楚。

  “馬上就子時了。”白尛殤看了眼天色,天上銀白色的月亮安靜的懸掛著,而流雲城內也沒有什麼異動,一切都很平常。

  “按理說它們一到夜晚就會暴動,為什麼這一次卻一點事沒有?難道是我們的猜測出錯了?”玥淺同樣不解,她算是對靈奴挺了解的,但是如今流雲城的這些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靈奴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來判斷。

  “或許是月圓之夜,又或許……需要有人的操控。”千夜沉默了許久終究開口,這兩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也是最有根據性的。

  “月圓之夜……記得當初進入鹽城的時候是十八日,已經過了月圓之夜,而到了晚上天上有著一輪血色圓月,難道是因為這個?”墨雨寒仔細的回憶道。

  當初鹽城的血色圓月,從外界看起來其實沒什麼的,到了十八,月亮就是一個月牙,而鹽城內的月亮卻是血色且鹽城的夜晚極其陰冷。

  當初墨筱夢就是一個列子,那時候她是感覺全身都被凍僵了,其實那是因為修為太低,又沒有護體之物,導致太多的陰氣入體。

  “那麼也就是說到了月圓之夜,這些‘東西’就會暴動,那麼在月圓之夜之前找到是誰帶他們進來的。”千夜的冷靜,瞬間給眾人指明了一條路。

  “之前的墨雪兒是被帶入了靈奴宗,而且是用來對付筱沐的,筱沐去了魔界的這個消息鮮有人知,如果這些東西是靈奴宗的,那麼嵐聽月應該會派熟悉流雲城的人前來。”白尛殤也開始分析。

  “你們說什麼?墨雪兒?她不是死了嗎?還有靈奴宗……那是你們能對付的嗎?沒事幹嘛去招惹他們,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咳咳……”墨言聽著幾人的分析和對話,徹底的被震驚,一時之間氣急,咳嗽了起來。

  墨筱沐離開流雲城才半年的時間,就招惹到了靈奴宗這種可怕的存在。

  “爺爺.你錯了,不是我們招惹不招惹,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去,爺爺可知道琉璃鐲的傳說。”墨雨寒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告訴墨言好了,免得他什麼都不知道還瞎猜擔心他們。

  “知道。”墨言眼神有些閃躲,怎麼會不知道琉璃鐲,莫雲大陸上,幾乎人盡皆知琉璃鐲的主人是誰,嵐雨昕!其實他也早就猜測墨筱沐和嵐雨昕有著莫大的牽連。

  當初大戰差點毀了莫雲大陸的人,且導致莫雲大陸和混沌界的傳送陣法毀壞。

  很多不知情的人都把她給當做是差點毀了一切的千古罪人,卻又有幾人知道當年她嵐雨昕的絕望,親人死於她的手裏,她手上沾染的鮮血,能洗掉眼色,卻洗不掉她的罪名,還有身上的血腥氣息。

  被人設計誤會了最愛之人的背叛,當神智徹底被絕望和悔恨吞噬,對她卻是一種解放,她是人,一個女人,有最脆弱的地方,她能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