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尛殤回頭,夜風輕輕的吹動她耳邊的發絲,她用著陌生的眼神看著白羽凡,“白學長有什麼事嗎?”
白羽凡腦海裏浮現幾年前那個整天跟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在看看眼前白尛殤陌生的眼神,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自己了嗎?
“你有哥哥嗎?”又猶豫了一下,白羽凡還是問道
“哥哥?沒有!”白尛殤搖了搖頭,對於哥哥,她一直以來也想有一個,因此她很羨慕墨筱沐有墨雨寒。
然而,白家卻就她一個獨生女,她甚至連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的記憶裏,隻有父親白洪,還有白家的個個長老和族人。
“你是不是沒有七歲以前的記憶!”白羽凡顯得有些不甘心,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他就要把這件事知道清楚,這個白尛殤到底是和那個白尛殤重名,還是她忘記了自己這個親哥哥!
“我是從七歲開始才擁有記憶!白學長為何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白尛殤似乎不經意之間對於白羽凡有些抵觸,說話也是不溫不熱,絲毫不同於和其他人說話的語氣。
“沒……我先走了!”白羽凡搖搖頭,看起來顯得有些心事重重,轉身離開,消失在演武場,融入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我也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有新學員比賽,很重要!”墨雨寒對著墨筱沐吩咐了一聲,向著白羽凡追了過去,他已經看出來了,白羽凡和白尛殤的關係,看來之前是想錯白羽凡了,他不是有圖謀靠近墨筱沐。
“你好像對白羽凡有所抵觸,真的不認識麼?”回去的路上,墨筱沐看著白尛殤沉聲的問道,對於白羽凡的警惕也放鬆了一些,看他的樣子,明顯就是和白尛殤有著某種關係。
“不認識……但很熟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想躲避。”白尛殤抬眼看著天空之上璀璨的星體,內心無比複雜,歎了口氣,竟然不知道這種逃避卻又想敞開的感覺從何說起。
“好了,尛殤,不用想了,有的事情早晚會有結果的,休息吧!”回到了各自的住處,墨筱沐麵帶微笑的對白尛殤說道,內心卻是微沉,她總感覺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悄無聲息的向她包攏。
“恩。”白尛殤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內心五味雜糧,在墨筱沐的目光裏走進自己的院子關上門,洗漱了一番後睡去。
墨筱沐凝眉,走進自己的院子,關上門,她從第一次在惡幻森林曆練的那一次就感覺到了,一直到現在,越來越明顯。
雖然知道了那次惡幻森林靈獸的自爆可能和嵐聽月有關,然而……嵐聽月沒有那麼聰明的頭腦,可以在無形之間灑下一張無形的網。
而墨筱沐就好比那網所要撲捉的魚,時機一到,網的主人就會收網。
洗漱了一番,墨筱沐躺在床上憂心的思考著,最後才緩緩的睡去,而這一夜白尛殤可謂是徹夜難眠……
琉璃鐲內,一顆靈果樹下,一身黑衣的夏浩天和一身青衣的白淩晨對立而坐,兩人的麵前放著一盤棋局,一人一壺酒,夏浩天黑棋,白淩晨白棋,兩人你一棋我一棋的下著,氣氛平和。
“你自打從鹽城離開之後,似乎變化了不少!”夏浩天黑眸淡淡的瞥了棋盤一眼,並沒有仔細的去思考下棋至哪一步,一子便落定,接著看著仰頭喝酒的白淩晨,挑眉道,語氣絲毫聽不出他的情緒。
“容陽……他的變化也挺大!”似乎是自嘲一般,白淩晨掃了一眼棋盤,漫不經心的拿起一顆白子放到了棋盤之上,這盤棋不論輸贏,他都是輸……
夏浩天沉默不語,黑子再次的落在的棋盤之上。
見到夏浩天不說話,白淩晨隨手放上一顆白子,接著說道:“戀靈說容陽背叛了她,說給你你信嗎?”
“不信!”落下一黑子,夏浩天悠悠吐出二字,是,夏浩天自己都不會相信容陽會背叛墨筱沐,然而事實上,容陽也沒有背叛她,投奔天道,這些根本都是幌子。
“竟然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白淩晨一聲輕笑,放下酒壺,落定白子,一雙黑眸認真的看著夏浩天,說道:“浩天,我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你何時把我看透過?”夏浩天抬頭,深邃的黑眸緊盯白淩晨,白淩晨對上他的眸子,便瞬間的閃躲開,那雙眸子讓人不敢對視,總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就好像胸口被石頭緊緊的壓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