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閣下,看來你誤會了,我也是臨時收到總部的命令,才不能跟你直接交易。”胡盛擠出了一些笑容,說道,“總部通知我,三當家很快會到港島,請你多耽誤幾天,請你相信我們祁連派的信譽,我們一直都是靠信譽立足的。”
“我不管,你們承諾與我們交易,拖到現在還不把貨交出來,我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那個叫鬼臉的日本人哼了一聲,又說道,“你們再不把貨交出來,你們該知道後果,不管你們祁連派勢力有多大,對我們來說也隻不過是中國的一個小門派,大日本帝國完全有能力摧毀你們整個門派。”
“這一點我相信,我希望閣下等待幾天,等我們的三當家一到,這交易的事情就能談妥了。”胡盛笑著道,“我們三當家你們是知道的,他跟你們交易過不少次,每次都是成功的,這次也不會例外。”
“三當家?”鬼臉再次冷哼一聲,陰森森的說道,“你們那個三當家可是一頭老狐狸,每次交易都是坐地起價,難道這一次還要給我們提價不成?”
“這我就不知道了。”胡盛說道。
“我的時間緊迫,等不了你們的三當家,還是你現在跟我談,你們想怎麼樣?直接說一個價錢吧,反正我們也料到你們會提價了。”鬼臉的口氣緩了下來,看樣子對這次的交易比較著急。
“鬼臉閣下,我的堂口現在出了點事,要馬上回去一趟,不方便跟你談這個。”胡盛見糊弄不了鬼臉,想了想,又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晚,等我明天回來,咱們再好好談一下。畢竟,這事我還要跟總部說一下的,否則我真的沒有辦法作決定。”
“貨在你手上嗎?”鬼臉沉思了一下,問道。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胡盛回應。
“隨時能取出來?”鬼臉又問。
“可以。”胡盛道。
“那我就在這裏等一個晚上,但我必須明天拿到貨。”鬼臉緩緩說道。
“好,請閣下好好休息,我先失陪了。”胡盛說罷,便轉過身,領著胡浩正要出去。
才走了幾步,胡盛的腳步便停下來了,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似乎嗅到了什麼危險似的,連眼神也變得森冷了起來。
片刻之後,胡盛身上的氣勢徒然攀升,一雙眼睛漸漸睞了起來,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冷冷的說道:“外麵客人既然來了,怎麼不光明正大進來啊?”
“我隻不過改變了外麵的氣場,你就這麼快的察覺了,真不愧是祁連派的高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說道。
“爸,就是這個聲音,就是他廢了我的修為。”胡浩聽出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立刻叫了起來。
“閉嘴,要不是你這個笨蛋帶路,人家怎麼會摸到這裏來?”胡盛罵了一聲,又很無奈,誰叫他這個寶貝兒子不爭氣。
“吱呀。”
門被推開了,隻見一個蒙麵人出現在門口,而守衛在門口的兩個人已經軟癱在地上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閣下是誰?為什麼要針對我們祁連派?是不是跟我們祁連派有什麼過節?”胡盛強忍著怒火,壓低著聲音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你們祁連派。”那蒙麵人笑了笑,又說道,“至於過節嘛,那是陳年舊事,正常情況下是可以不提的。”
“我兒子的識海是你廢的?”胡盛問。
“不錯。”蒙麵人點頭承認。
“你廢了我兒子的修為,為的就是讓他來找我是吧?那你現在得逞了,你摸到進我的地方,到底想幹什麼?”胡盛的聲音更加低沉,眼睛則充滿了熊熊烈火,怒氣爆發了。
“當然,不過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胡浩行為不端,欺男霸女,違背江湖規矩,屬於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沒取他性命,算是手下留情了。”蒙麵人說道。
“放肆,我兒子的性命還由不得你來取,你既然敢摸進來,就把性命留下來吧。”
胡盛終於忍不住了,身上的氣勢攀升得越來越強,猶如一道威壓向蒙麵人壓了過去,而他手中結起的印決一放,大喝一聲,“陰風煞刀,起!”
徒然間,一陣陰風吹過,整個地下室氣溫為之一寒,刺骨的陰風一陣又一陣的吹向蒙麵人,空氣中還出現無數若隱若現的黑色刀刃,同時向蒙麵人飛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