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陪小美逛街的時候,經過金鷹麵前的地下通道,總會看到一個實在看不出年齡的乞丐縮在牆邊,捧著笛子,獨自發揮自己的“才藝”。
之所以稱之為“才藝”,是因為他的裝備比起其他拉著二胡裝阿炳的人豐富多了。在他身邊,永遠有幾根不知道是已經破損的,還是尚未“開苞”的笛子,貌似還有一個二胡。
看起來挺專業。
不過,或許是因為太湊巧了,每次路過的時候,我聽到的總是他在用笛子演繹韓紅的“天路”。神情很是陶醉,似乎並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欣賞,並為此付出一兩個硬幣。
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有在他麵前的搪瓷缽裏看到過跟人民幣看起來很像的物體。有些乞丐總會在飯盆裏自己放上一些毛票,用以拋磚引玉,可這哥們似乎連這都省了。當然,也有可能被其他同行打劫了——我總是不憚以最壞的想法來揣測乞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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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無數次說過我是冷血動物,因為有一次我在天橋上踢飛一個抱著我腿行乞的小孩兒。
我告訴她,她誤解了我,因為我內心裏並不排斥乞丐的。當然,這個乞丐要打上引號,對於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我從來不會吝嗇口袋裏的硬幣。此外,還包括上述那些自談自唱的人。
原因有二:
其一,老人行乞,要麼是喪失了勞動能力,要麼背後就有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家庭悲劇。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其二,吹拉彈唱,在我看來,也算得上是自食其力。所以,我也願意為了他們的勞動,付出一些對我來說微不足道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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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通道看到那個吹笛子的乞丐久了,我難免會心生憐憫。
隻是對於他而言,光靠我給的那些硬幣,是難以存活下去的。所以我動過很多腦經去幫助他。
比如就有一次想過,把小美給我的QQ表情製成實物,放到他身邊。增加一點噱頭,說不定也會給他多增加一些收入。如果運氣好的話,真能把他求到一個需要用一夜情來混一頓飯的女乞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不過這個想法最終沒有成行,小美覺得我這個想法太猥瑣了。
而我也覺得操作難度不小,如果一夜情沒求到,把城市管理者、工商、稅務什麼的給招來,砸了人家的飯碗可不好,對於這哥們兒而言,無疑就是雪上加霜了。
當然,想法沒有成行,並不是因為那塊牌子我沒有做好。可以告訴大家的是,那塊牌子現在還靜靜地呆在我家門後的旮旯裏。原本以為有一天,等搬家的時候這塊木板還能派上點用場,所以才留著。
隻是我沒想到,最終這塊木板還是派上用場了,而且還是用在我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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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嫖賭抽,被普遍稱為“五毒”。
我認為這種稱法已經過時了。
不能說這些已經成為“時尚”的代名詞,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曾經代表了一個時代的道德標準,已經被現在的年輕人所唾棄。這些字眼,再也不是洪水猛獸,我們也見怪不怪了。
時代在發展。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體現在說話上。剛上大學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聽的方言,就是女人說的南京話。曾經鄰宿舍一南京哥們說了不到15個字的一句話,結果其中夾雜了不少於5個代表男性生殖器官的詞。可想而知,這樣的話在女人口中說出來有多大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