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於誌濤原本陰霾的臉色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容，說道：“吳子風，有些東西比那些蠅頭小利重要的多了。就像毒蛇一樣，要麼不動，動了一擊就要致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子風心中駭然，半天才開口道：“局長，我能不能問一句，你既然懷疑他，為什麼不去找證據？”
於誌濤搖了搖頭道：“因為我不能動他。就像他一樣，我如果要動，動了就要致命！”
那你叫我去調查，意思是我能動他了？
“為什麼要選擇我？”這是吳子風此刻最想問的問題。
“因為我別無選擇！”於誌濤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
這算是什麼理由！吳子風的心裏一陣無語！
“別無選擇？這算是什麼理由？”吳子風翻著白眼問道。
“你想想，因為他的身份，我能叫誰去調查他？上頭嗎？我手裏沒有證據，亂講就是破壞同誌間的關係，上頭誰會相信我？叫局裏的人去調查？局裏的情形盤根錯節，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牽一發而動全身，我沒有人可以去選擇。可是就是因為這次的行動。”於誌濤突然輕笑了一聲，“‘霞光一閃，人就到了市中心。’你叫我相信還是不相信這種鬼話，你會不會村上特意放出來的，你會不會已經背叛了？還是你說的是真的？冥冥之中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人在幫你？我讓我該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
吳子風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隻是重複道：“相信還是不相信？”
於誌濤淡笑道：“本然我也是選擇不相信的，所以想對你動用測謊儀。但是猛然間我發現我有一個更好的選擇。那就是對你置之不理，我不選擇相信也不選擇不相信，我選擇放棄你，把你踢出局裏。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做到無拘無束了，畢竟圈裏和圈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你現在還入得潛，沒有感覺到裏麵的關係，以後你就會明白。
說得差不多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沉嚀了半響，吳子風突然問道：“要是我不答應你這件事呢？”
聽了這話，於誌濤的表情像是聽了世上最好笑的事，笑著說道：“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你就和我一樣，別無選擇，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吳子風哼了一聲，自嘲地點了點頭。自己算是又給糊裏糊塗的搭進去了！
“好吧，我答應你，可是連你也不用動他，我又能做什麼？”
“我要你從黑道裏入手——”於誌濤語不驚人死不休，吳子風聽了直翻白眼，這又跟黑道扯上什麼關係了？！
“具體的情況，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清楚了也不用叫你去調查了！我懷疑黑道裏有些幫派是日笨人扶持起來的。如此一來，日笨人在我們海川的勢力就有三處，村上、陳建國、以及黑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聯係，而黑道方麵恰恰是最好入手的。”
“吳子風，從今天起你就和國安局沒有任何關係了！”於誌濤扔給他一張紙條，又道：“若是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就直接和我聯係。”
吳子風接過紙條一看，上麵是一個手機號碼，吳子風點了點頭，算是正式答應了。
於誌濤站了起來，看著他誠懇地說道：“吳子風，這件事情隻有你知我知。如果我的懷疑是錯誤的，那就皆大歡喜，國家沒有任何損失。可是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確的，那麼我們麵對的後果將是嚴重的、巨大的。你要明白！！”
看著他的眼睛，吳子風的心裏忽的有一種莫名的感動。他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局長。雖然這件事情我是不情不願的，但既然答應你了，我就知道該怎麼做！”
於誌濤的眼裏閃過一絲欣慰，又重新做了下來說道：“對你的處置命令馬上就會下發下來。以後就祝你好運了，也我們祝好運吧！”說完，於誌濤低下頭不再看他，揉起了眉頭。
吳子風點了點頭，心裏明白是自己該走的時候了，也不答話，輕輕帶上門，離開了辦公室裏。
回到蔡妍宜的小房間，她正等在那兒。看到吳子風進來一臉焦急地望向了他。吳子風的心裏雖然有事，但還是一改剛才的臭臉嘻嘻笑道：“宜姐姐，我被踢出局裏了。”
蔡妍宜一愣，看著吳子風熟悉的那張無賴臉又出現在她麵前，便再也忍不住急急衝了過去，用粉拳狠狠地敲打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