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麥克的動作稍稍頓住。痛?她也懂得什麼叫痛嗎?痛是午夜夢回後抓不住她輕顰淺笑的巨大空洞,是無論做什麼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悅後隨之而來的更多的寂寥……她怎麼會懂!那些時候你在美國,意涵,你在另一個人的懷抱裏。睡衣被他扯開了一半,半褪在腰間,正好將她的雙手絆住,讓她無法動彈,隻能任他為所欲為。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觸感讓麥克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燒的眸子盯著她,這是他極度渴望的,無數次想像的……壓抑了七年的欲望再也壓抑不住了,徹底地將他淹滅。手掌肆意地遊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連同熾熱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擁有的肌膚上……那種帶著一絲恨意的****讓意涵無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於一個迷幻的境地。直到那一陣怪異尖銳的鈴聲響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起這個奇怪的鈴聲是小紅專屬的。
“手機……”現在她還能想到手機?麥克加重了力道,然而漸漸的那持續不斷的鈴聲令他也無法忽視了,微微鬆開了她,手伸過去關手機。意涵終於有機會好好呼吸,卻一個氣岔咳起來,她本來就感冒,現在一咳起來竟停不下來。手機鈴聲歇了,臥室裏隻有她劇烈的咳嗽聲。麥克還半壓在她身上,卻沒有再繼續,失去的理智一點點回來。身下的意涵衣襟淩亂,身上點點的紅痕仿佛在控訴著他剛剛的粗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一股自我厭惡牢牢地攫住了他。趙麥克,你已經強迫她嫁給你了,現在還要強迫她陪你上床?他扯出一個苦笑:“你去香港幹什麼?”“出差,雜誌社要和香港一家出版社談合作,麥克,隻要幾天就好,我忘記跟你說。”意涵一一地交待清楚。麥克沉默著。他剛剛在做什麼?強暴?麥克平複著急促的呼吸,壓抑著蠢蠢欲動的情潮,動手幫她整理衣服,扣上內衣扣子的時候感覺到她輕輕一顫,目光中帶著點不安。“我不會拿你怎麼樣。”他低聲說,自嘲地一笑,猛的起身離開臥房,意涵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臥室裏又隻剩她一個人了。怪異的鈴聲又不屈不撓地響起來,意涵手移過去拿起電話,小邱興奮的聲音傳來:“意涵意涵,還有一樣東西你千萬別忘記帶,在香港買很便宜的……”好不容易她滔滔不絕說完,意涵合起手機,想笑一下,卻扯不出笑容。明天她們兩個就要去香港了,而他們,就這樣?徘徊又徘徊,最後還是推開了那扇門。客房裏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台燈,麥克靠坐在床上,雙眸定定地看著她,身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頭。意涵安靜地走到床的另一邊,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他枕頭旁,掀開被子的一角,小心地躺好,然後閉上眼睛。麥克沒有動靜,又點燃了一支香煙。過了一會,意涵低聲說:“把燈關了好不好?我想……”
“睡覺”兩個字消失在空氣中,她忽然被人淩空抱起,落坐在他腿上,被他緊緊地囚禁在懷裏,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邊,麥克低啞的嗓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意味著什麼?”怎麼會不知道呢?意涵垂下眸子,舉起手指在他心口劃字。一筆,兩筆,三筆……她在寫……麥克一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包含了太多情緒的眼眸盯著她。
“意涵,你怎麼會這麼折磨我?”她劃上他心口的刹那,悲喜已經不分,侵襲上她的唇,想證明她此刻的真實。等到他終於肯放開她,意涵已經氣喘籲籲,軟軟地倚在他胸前。這樣的沉默好曖昧,意涵不自在地想找點話說。“麥克,我好像也感冒了。”
“我知道,我不會趁現在欺負你。”麥克擁著她,無奈且認命。呃?意涵有點呆。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可是……難道要她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才不要!那樣好像她巴不得他“欺負”她一樣,以後一定會被他笑。“其實,可以……欺負的。”呃!誰在說話?一定不是她!意涵懊惱極了。麥克沉默著,他沒有聽到嗎?意涵剛剛有些放心,卻發現胸前的扣子被人悄悄解開了……柔白的雙肩逐漸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了他方才肆虐的吻痕,很深很清晰,可見剛剛他是多麼的用力,可是,他現在隻想再欺負一遍……熾熱的唇再次貼上她的肌膚,熨燙著上次留下的痕跡……“意涵,我有沒有聽錯?”麥克的聲音沙啞透了。意涵說不出話來,他都已經執行得那麼徹底了,還問這種話!強製熄滅的熱情如此容易重燃,麥克突然抱起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臥室的床上。
“還是在這裏。”有什麼不同嗎?意涵不明白,可是她已經沒力氣問了,麥克男性滾燙的身軀覆在她身上,火熱的唇舌霸道地占有著她的一切,引她在那個從未領略過的世界裏輾轉起伏,直至***退卻……意涵迷迷糊糊地睡著,然而終究睡得不安穩,半夜不知幾點醒來,身邊是空的,眼睛在房內找了一圈,發現麥克站在窗前.
PS:好朋友不需要太多,兩個就夠了,一個肯把錢借給你,當他問你要債時,另一個肯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