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恰好正好麵對門口的淑嬪看到一片杏色的衣角,她連忙蹲下身子行禮:“臣妾參見雯尊娘娘。”
朝霞沒有為難淑嬪的意思很快就免了她的禮,她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朝霞的容顏,她的目光隻是在她身上停留的了一瞬,就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她以為天後和雪妃已是絕色之姿,可現在一看雯尊娘娘,頓時覺得雪妃和天後姿色也不過如此,她就好像一種矛盾,明明感覺是清冷的,可就在她用白皙的手將一絲垂落的發絲攏於耳後,那種清冷卻又變得不盡然,流露出一種獨屬於她的風情。
朝霞命她身邊的侍女統統退下之後,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聲音之中帶著一些威壓:“本宮知道你現在境遇,天後和韋家那表小姐一直在為難你,難不成你就沒想過反抗。”
淑嬪的眼中有了些不甘和動容雖然隻有一瞬,但這表情卻被朝霞給捕捉到了,淑嬪‘驚恐’的將目光移開欠身道:“娘娘此話何意?天後娘娘乃是後宮之主,妾身自然不能反抗她”
錦華宮的下人都知道自家娘娘和淑嬪在梅軒宮談了將近一個時辰,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們隻看到淑嬪出來的時候是滿目的糾結,而自家娘娘出來的時候神色與進梅軒宮之前神色是一樣的。
淑嬪在婢女的擁護下,心神不寧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她的腦海之中仍回蕩著朝霞的話:“欲破瑤家,先殺輔機。他若不亡,便是你死。你以為你讓陛下兩天不上朝就能與瑤家抗衡嗎?輔機他彈劾你一次陛下可保你一次,那連續幾次彈劾你,陛下若是再保你,便是這天下唾沫都可以把他淹死。”
禦書房
天帝終於將放在案幾上的奏章批完過後,他又想到昨夜跟雯尊在紅帳裏的嬉鬧,心情極好地叫來薛力建道:“擺架錦華宮。”
薛力建擦了擦頭上那莫須有的汗水道:“雯尊娘娘身邊的侍女傳話說今日娘娘月事身子不便。”
天帝眸中略過一絲遺憾之後釋然開口道:“那就擺架雲宸宮,還有將那套由南海進貢的一套碧琉璃首飾賜給雯尊,染兒今日情況如何了?”
薛力建如實稟報道:“霜妃娘娘也快不行了,今天太醫又整治了一遍確定活不過三天了,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天帝語走到打開的窗之下前遙望了眼霜悅宮方向,有些焦躁的語氣暴露了他此時的心理:“不是還有神醫之徒嗎?染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不行了?”
天帝久久等不到一個答案,有些不耐地轉身用目光淩遲著薛力建,他支吾的說道:“回陛下,那神醫之徒自上次在二公主的糾纏之下,急於擺脫二公主的他不慎跌落瑤池,生死未卜。”
月光給這個看似多情的天帝身上渡了一層落寞的顏色:“染兒一定不希望孤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擺架雲宸宮。”
雲宸宮
已經沐浴過的淑嬪坐在梳妝台前,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麵上是一片猶豫之色,直到她聽見外麵的傳來婢女拜見的聲音,她這才一狠心將將瓶子中的藥水喝了下去,當天帝跨進寢宮之時淑嬪已經蹲下身子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天帝扶起淑嬪將她摟在懷中,將口中溫熱的氣息熟練的吐在她發根之上,眸中不帶半分情意語氣輕柔的問道:“愛妃可是等久了?”
淑嬪就這麼軟軟的攤在天帝身上,天帝會意地抱著淑嬪去了床上,就在這寬衣解帶之際,淑嬪忽然毫無征兆的捂住了頭一個勁的喊著頭疼。
天帝整理好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這才對下令道:“淑嬪頭疼快傳太醫整治。”
沒過多久頭發亂蓬蓬的鍾梁錫就帶著一個醫箱,被薛力建帶了進來,他見到躺在床上喊著頭疼的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給淑嬪號脈,他把了好一會脈之後,就收回了手跪在地上請罪:“陛下,臣無能從脈象看不出淑嬪得的究竟是什麼病,但臣肯定這不是什麼普通的病症,可能是”
“是什麼?說出來孤恕你無罪。”天帝看到鍾梁錫那欲言又止,頗為忌憚的模樣,眉目緊蹙聲音也變得極為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