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望著柳星魂俊朗的麵孔,說道:“你嗎?好色無度,遲早會被人打死,就是沒被人打死,也會被人詛咒而死!”
柳星魂歎了口氣,說道:“你這麼說你大哥嗎?”
秦朝暮咬牙說道:“你非要逼我跟你做兄弟,你當我願意嗎?要不是為了若夢妹子,我會跟你下山?別做夢了!”
柳星魂搖了搖頭,眼神望向亭子外的天際,緩緩說道:“二十年前,也是個盛夏的時節……”
秦朝暮望著柳星魂,不知他要說什麼,微微保持著原有的警惕。
柳星魂問道:“朝暮啊,你若見到街邊有個十幾歲的小乞丐,身上生滿濃瘡,蚊蠅繞著他亂飛,你會怎樣,會不會討厭他?”
秦朝暮見柳星魂神色平和,心中也略緩,又重新坐下,道:“討厭倒是不至於,但會離他遠點。”
柳星魂繼續說道:“就是這麼一個小乞丐,遭人唾棄,那些光鮮亮麗的老爺,貴婦,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會髒了他們的眼睛。他又髒又臭,所有人都不願意靠近他。”
秦朝暮不知他要說什麼,並沒回應柳星魂,柳星魂繼續說道:“但那小乞丐早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嫌棄,也不去在意別人會不會給他東西吃,因為在那幾個月裏,附近一家武館的大小姐,每日都會經過他乞討的地方,而且每次都會順手給他些點心,或者幾錢銀子……”
秦朝暮托著下巴,想起自己年幼時候,說道:“那他很幸運了,有這樣的富家女子施舍,那……總是要強過我的。”
柳星魂說道:“是嗎?他當時也是那麼想的罷,時間一久,那小乞丐的心裏,慢慢有了變化,每當他見到那大小姐的時候,總會自慚形穢,不敢與那女子對視。他開始恨自己的處境,他恨自己生來就是乞丐!”
秦朝暮微微搖頭,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家都是那麼說的,他不應該心中偏激的……”他說道這裏,心想,我不也曾這麼想過,恨過碧荷鎮的人們……
柳星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朝暮,你說錯了,他恨的是自己毫無尊嚴,像一條狗一樣,哪怕是麵對心愛的女子,他都……抬不起頭來。”
秦朝暮張開大口,微微一頓,說道:“原來那小乞丐,喜歡上了那武館的大小姐!”
柳星魂苦笑一聲,說道:“小乞丐終於下定決心,他要改變自己的處境,他決定到外麵去,無論如何,用什麼辦法,他一定要讓自己成為可以配得上心愛女子的人!”
秦朝暮想知道接下來如何,問道:“那他結果怎樣了?”
柳星魂道:“如願以償,他有了一身本領……”
秦朝暮他雖然不是乞丐,但他與這小乞丐一般,年幼時,都是遭人冷眼,任人嫌棄,不禁與這個小乞丐,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聽柳星魂說道“如願以償”時,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問道:“那他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