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來到雲雀殿後的長廊,發現白碧霄正在前方,趕上前去。白碧霄見他走來,說道:“跟我進來。”說完走到長廊盡頭,轉身進入盡頭的一間房屋。
秦朝暮跟著白碧霄進入房屋,這間房屋並不算大,進門迎麵是一幅畫像,上麵畫的是一位道人,這道人白眉白須,麵目慈祥,左手捏著道指,端立在圖畫中央。畫像前麵,是一張座椅,座椅一側,是一張小幾,上麵放了茶壺茶杯,座椅兩側的牆壁上,都有朱雀神鳥的浮雕,除此之外,房間別無他物。
白碧霄站在畫像之前,聽秦朝暮到來,轉身對他微微一笑。
秦朝暮問道:“碧霄姐,你帶我過來有什麼事情?”白碧霄說道:“拜師。”
秦朝暮道:“我才不要,你做我姐姐我都嫌你年輕,更別說是做我師父!”
白碧霄聽後,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病不想治了嗎?你等我一下。”說罷,白碧霄離開,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秦朝暮聽見外麵輕盈的腳步聲慢慢走近,望向房門口。
見白碧霄雙手背在後麵,緩緩走進門來,她臉上似笑非笑,咬著下唇,嘴角上挑,見秦朝暮望來,對著他眨了一下左眼。秦朝暮見她表情怪異,心道:“她這表情,怎麼像是要使什麼壞?”
白碧霄對房中畫像,說道:“這畫畫的便是我們龍章門的創派祖師,亦是現在龍章門掌門,王宮陽,你先對著他磕頭。”
秦朝暮心道:“既然沒死,那掛牆上幹嘛?”說道:“不拜師好不好?啊!好疼!”秦朝暮話沒說完,雙腿膝彎處便被重重的打了兩下,跪倒地上,正好對著畫像。
見白碧霄手中拿著一根兩尺來長,黑油油的藤條,近手一段,係著一根紅穗,原來白碧霄雙手放在後麵,竟是藏了一根戒尺。
秦朝暮膝彎被打的火辣辣的,大聲道:“碧霄姐姐你做什麼!”
白碧霄拿著黑色戒尺,輕輕敲擊手掌,得意道:“這是‘黑藤戒尺’,取材自青籙後山的一棵百年黑藤樹,龍章門弟子,得到師父或掌門允許收徒之後,便可在本門傳功長老處,領到一根,這黑藤戒尺,打在身上,疼痛無比,專門教訓本門不肖之徒,這滋味,你剛才也已經嚐到了吧?”
白碧霄見秦朝暮眼神驚恐,又道:“你乖乖磕頭,我便不打你。你成為本門弟子,我便教你本門無上奇功‘混元劍髓’,想來對你嗜睡的怪病,能有所幫助。”
秦朝暮依對著畫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見白碧霄已經做到麵前的椅子上。
白碧霄見秦朝暮愣愣看著自己,道:“磕頭,遞茶!”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黑藤戒尺。
待秦朝暮磕頭完畢,白碧霄嫣然一笑,說道:“現在你便是我的徒兒了,你我師徒二人,往後便是同去同歸。”
秦朝暮看著白碧霄手中的黑藤戒尺,心道:“怎麼有種被逼良為娼的感覺,雖說是為了治療我的怪病,但每天叫碧霄姐姐師父,怎麼這麼怪呢……”對白碧霄說道:“碧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