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紅衣夫人!多謝你先前為我鬆綁,又數次繞我性命。我想你父兄的病,也並非完全無法醫治!”
紅衣少婦聽罷,心情激動,拭幹淚水,問其原因。秦朝暮便把靈血參如何自行選擇宿主一節說給紅衣少婦知曉。
紅衣少婦聽他這麼說,知道他的血,比靈兔血做藥引還要來的有效。但她性格柔弱靦腆,卻不好意思開口問人家要血,隻憋的俏臉通紅,有話說不出來。
秦朝暮見她纖細腰後掛有水袋,調笑說道:“紅衣姐姐,水袋給我,我這血現在可貴重著呢!”說罷,抬起自己被劍鋒劃破,血淋淋的雙手。
紅衣少婦“喔”了一聲,趕緊取下身後水袋,倒幹清水,讓秦朝暮將血滴入。秦朝暮雙手奪劍,五指與手心,均被劃破,那是一個鮮血淋漓,約莫一刻鍾功夫,鮮血已經將水袋滴滿了一大半。
秦朝暮隻覺雙手又麻又痛又脹,說道:“紅衣姐姐,好了吧?兔妖夫人說,我的血用幾滴做藥引就可以的!”
紅衣少婦,趕緊將水袋蓋好,掛入腰間,說了句:“謝謝你。”她不太善於言辭,感激秦朝暮,卻不知怎麼說的好。
秦朝暮說道:“不用謝,也算報答你與夫君對我鬆綁的恩情吧,我也要回去救人了,你也快回去救你父兄吧,咱們就此別過。”
紅衣少婦過意不去,扯下自己的衣襟,拿出宗門中的金瘡藥,給秦朝暮包紮了雙手,秦朝暮許久未曾體會過這般被人關懷的感覺,心道:“失了點血,成全人家美滿,也是不錯的……哎,像我這麼孤苦無依的人,哎……倘若有一天,我傷了、病了,又有誰會為我這麼擔心……”
那紅衣少婦為他包紮完傷口,問道:“秦朝暮,你朋友可是在鎮上嗎?我不如隨你一道回去,用我五行宗的秘法,以你血液作引,催動咒法,讓你朋友盡快好起來。”
秦朝暮說道:“她是中毒,不是生病,這樣也可以嗎?”
紅衣少婦說道:“我不知道,不過總要試試,我見我大哥平時便是這麼幫父親和三弟療傷的。”
秦朝暮心道:“這樣也好,不然回去還得煎藥,豈不是耽誤了救碧霄姐姐的時間。”當即答允她,二人一同回碧荷鎮去救白碧霄,又問道:“你不急於去救你父兄嗎?”
紅衣少婦淡淡一笑,說道:“不急這一時三刻,我們在此誘捕靈兔,已經接近兩個月了,為保證藥引盡快使用,我父兄已在左近等候了。我稍後回去將血獻給大哥便是。”
說罷二人便向碧荷鎮走去,言談中,秦朝暮得知,五行宗宗主名叫陸震天,有四個兒女,這紅衣少婦名叫陸淩香,排行第二。那一字胡須男是她大哥,名叫陸羽,那與秦朝暮年紀相仿的少年,排行老四名叫陸震,她夫君名叫林決明,是入贅五行宗陸家的女婿。
這時,日已高升,秦朝暮與陸淩香來到徐大夫藥鋪門口,發現藥鋪前門還未開門,二人繞道後門,他也不管手上疼痛,對著藥鋪後門一陣亂捶。
那許大夫趕緊過來開門,見回來的是秦朝暮,隻瞪大雙眼,瑟瑟發抖道:“你……還沒死?!……你是人是鬼?!”
秦朝暮心道:“哼!你倒是想讓我給妖怪吃了!”他雙臂張開,“啊”一聲大叫,瞪眼說道:“我是回來跟你索命的!”
那許大夫雙眼翻白,直挺挺的向後倒下,竟真的被嚇暈過去!許大夫的夫人趕緊過來掐他人中,說道:“秦朝暮!快去看那女子吧!我家老爺給她用最好的草藥續命,但也隻能維持到現在了!怕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