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霄見秦朝暮去而複回,急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秦朝暮也不回答她,拿出那通界玄石,問道:“他們是為了這東西才來害你的?是不是?”
白碧霄之“嗯”了一聲,秦朝暮又說道:“那好,這要命的東西,你自己護送回龍章門罷!”說罷將通界玄石塞回到她手中。白碧霄一聽,想他是怕了,不願意為自己送這通界玄石回去。心中一陣沒落……
忽然白碧霄“啊”的一聲嬌呼,身子被秦朝暮攔腰抱起,飛奔了出去。白碧霄急道:“快放下我……你要幹嘛。”
秦朝暮說道:“你說過為奴為婢報答我的,來世太遠,今生報吧!”他抱著白碧霄奔出裏許,她傷的太重,又中劇毒,再經這少年抱著奔跑顛簸,羞急交加。又是噴出一口鮮血出來,這次嘔血之後,氣息更加微弱。
秦朝暮心道她中了蜘蛛毒,應該盡快治療蛛毒才對,當下向著碧荷鎮方向奔去。
這舊庵距離碧荷鎮有段路程,他與龍茜走了許久才到這裏。秦朝暮奔到半路,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再跑不動。
此時雨已停歇,陰雲消散,一輪皎月,斜掛當空,一陣微風拂過,雖是初夏,但雨後仍有些涼意。秦朝暮在一株大樹下覓了一幹燥處,將白碧霄放下。
白碧霄半睜眼眸,顯得極為無力,但那皎月之下,眼眸依舊澄亮無比。她對那滿頭大汗的秦朝暮說道:“我不行的……你別費力氣了,快帶通界玄石去龍章門……”
秦朝暮心道,老天爺,好不容易有個人不討厭我,對我又溫柔,又關心,你怎麼可以讓她轉眼就死!
其實秦朝暮隻不過是和白碧霄普通的相遇,交流罷了,但是秦朝暮的遭遇,實在不是尋常少年應該有的。他受人欺淩,遭人冷眼,長這麼大,他又未出過碧荷鎮,鎮子偏僻,鮮有生人到來,便認為別人都是壞的。但這兩三日,他卻接連遇到兩個並不拿他當異類的姑娘,他潛意識中,已覺得這兩個姑娘都是親切的好人,而這個白碧霄更是聲甜語柔,說起話來,讓他覺得溫暖無比,就如至親一般。無論如何,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秦朝暮喘息之際,見白碧霄斜依青草,那裙裾映著月色,潔白無瑕,但可以看到她左腿處有一點黑色血斑,這便是那蜘蛛咬的吧!應該還有一處,順著裙裾往下尋望,果然,另一處是在腳麵,那蜘蛛牙尖,已刺破她穿的素色長靴。
他見白碧霄此時連催他離開的話都說不出了,當下什麼都不顧了,一把抓起白碧霄的左足,將她裙褶下那齊膝的白色長靴一把拉下,除去布襪,登時露出一條潔白如玉的纖足。足麵肌膚因蛛毒,已變成黑色。
白碧霄被他這舉動驚嚇,說道:“你……你……”,便再無力說下去。
秦朝暮將她左足放到嘴邊,低頭猛吸,吐了幾口黑血,已見腳麵顏色稍微紅潤,但那蛛毒何等厲害,根除無法,但總好過一點不除。
秦朝暮說道:“碧霄姐姐,冒犯你了,將來你若不死,大可將我殺了!”他從小極少接觸少女,認為姑娘都是如龍茜一般,碰了她的身子,就要被姑娘殺掉。
說完,秦朝暮掀起白碧霄的裙裾,登時一條圓潤如玉的左腿,暴露的眼前,見那毒蛛咬的傷口,正是在她左膝內側,二話不說,低頭便吸。那黑血一口一口被他噴到地上,直到細出的血液變成鮮紅色,秦朝暮嘴唇已經麻木不覺。
白碧霄從未被男子如此親近過,秦朝暮為她吸毒,實是情況緊急,但與男子這般親近,以後可怎麼見人,想到此處,登時滿臉羞紅。那膝間傷口被秦朝暮用嘴不斷碰觸,一股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升上心頭,隻讓她意亂情迷,難以遏製,低聲對秦朝暮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快停下……”
待秦朝暮為她吸去大半毒液,為她穿好鞋襪,拉下裙裾,白碧霄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些沒落,到希望那劇毒再多一點,讓他多吸幾口,仿佛連她已中要命劇毒都不去在乎了。白碧霄也不知自己為何這樣,或許劇毒之下,以至神誌混亂吧,她越想越迷糊,劇毒蔓延,再也無法支撐,雙眼一閉,就此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