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定國公主出征已有幾天,越重天這日一大早又來皇宮城頭張望,見皇宮之外,依舊繁華如斯,一如往常。
這時,越重天經過皇宮城牆上兩位當班的禁軍士兵身邊,聽那兩人交頭接耳的說道:“哎你聽說了嗎?”
“什麼?”
“玄天定國公主從前線傳回戰報了!驛兵剛進城門……”
“二位大哥,此話當真!”越重天還沒聽完他們說話,當即停步發問。
那先前說話的禁軍兵勇說道:“這還有假,剛才我在城門當班,還是我開的城門呢!估計這會兒驛兵已經到了朝堂上了吧。”
越重天聽罷,轉頭便跑。手有李繼世的腰牌,又是個熟臉,順著宮中通道七拐八拐,很快越重天便來到皇宮正中心的一座主殿。
見這殿前,數不盡台階,層層疊疊,直通主殿正門,大殿上方匾額寫著“天正殿”,高聳的大殿透出一股威嚴。越重天從大殿一側的台階,偷偷摸上去,來到大殿旁當班的禁軍身後。
那在他身前的禁軍士兵回頭說道:“重天兄弟,你到別處去吧,這裏可不是搗亂的地方!”
越重天此時一臉爛笑,說道:“大哥,我聽說公主前線傳來戰報,是不是真的,說的什麼?”
那當班禁軍一聽他這麼問,又知道這越重天與蒼憐公主要好,說道:“還沒來,現在皇上和百官正在殿中議事,你不要喧嘩,我便讓你在這聽會兒。”
說話間,那驛兵已在殿門等候,稍後被召進大殿。
越重天側耳凝聽,隻聽裏麵驛兵大聲說道:“蒼憐公主率聖甲精兵已抵達瀛州,與瀛州犬戎先鋒交戰瀛州城下,大勝,當日攻克瀛州城。”
越重天聽後,樂的跳起,心道:“公主姐姐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攻下一座大城,看來過不了多久就可勝利歸來!”
此後,越重天便是每天早上都到朝堂外聽取戰報。公主前線的戰報有時兩天一封,有時三天,倒是也穩定。但越重天不知道具體哪天戰報會來,所以天天一大早就等在天正殿外,希望聽到蒼憐公主的消息。
這天,風塵仆仆的驛兵又趕到了,依舊是進殿朗讀戰報。
“蒼憐公主聖甲軍繞過重鎮燕州、薊州,先去攻克燕州以西蔚州、雲州、朔州、新州等州郡。大軍到處,犬戎兵傷亡無數。蒼憐公主長矛回指,現在已經兵臨燕州城下。犬戎人調集重兵布防燕州,與蒼憐公主聖甲軍對峙,企圖與我軍決戰與燕州城下。”
“好!吾兒英勇!”隻聽裏麵的帝王發出一聲讚歎,接著又說道:“想不到那犬戎人在我南朝王室之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眾位有何看法?”
朝堂下,文武百官眼見龍顏大悅,都是紛紛附和。那杜威說道:“蒼憐公主此去,原是想攪亂那犬戎人陣腳,為我回援大軍爭取時間。不想竟然以少勝多,一舉攻克十餘州郡,真是我南朝朝堂之幸,萬民之福!”
武德帝聽完此話,更是高興,說道:“杜威,朕命你,保障北線戰場糧草輜重供給,確保蒼憐公主無後顧之憂。”
北疆重鎮,燕州城下,蒼憐公主已親率三萬聖甲軍,兵臨燕州城西。此時正是黑雲壓城,幾縷日光破雲而出,直射到聖甲軍銀亮的盔甲上。每個士兵的盔甲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這些排成方隊的銀甲士兵,將光芒彙集到一起,城下猶如一麵巨大的銀鏡,堅硬無比,耀眼生輝。而這平靜如水的一麵銀鏡,時時刻刻都會猛然露出無數尖刺,將欺近者紮個千瘡百孔!
蒼憐公主銀甲勝雪,披風似火,軍前掠陣,威風凜凜。正翹首觀望敵方城牆上的動態。時至此時,蒼憐公主征戰北疆已有月餘,聖甲軍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出征在外,生死時刻,就算是那千嬌百媚的玄天定國公主,有時候難免也會餐風露宿。
此時的蒼憐公主,本就欺霜賽雪的白俏臉上,又多了一絲憔悴,雖然及其細微,但細看之下,無不讓人心中一痛。這美的根本不像凡間之物的人兒,若不是她自己執意帶兵出征,又有誰,會忍心讓她披甲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