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平南公主見蒼憐公主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知道上了當!仔細一想,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怎會揮劍自盡,那定是引我上鉤!趁機將我點倒!
平南公主中了圈套,氣餒到:“你……你這小猴兒,心機好壞!”
蒼憐公主耍了小心機,現在得手,拍手笑道:“姐姐,現在看你怎麼攔我!”說罷回身便走。卻見定國宮門口站著一中年男子,一身龍袍,雙目透出一股威嚴,說道:“憐兒,你去哪裏?”
蒼憐公主一下駐足,定在那裏。一雙妙目滴溜溜的直轉,說道:“父……皇來了……嗬嗬……”
這人正是權傾天下的南朝國君,武德帝。半生戎馬,平定天下。是以兩個女兒乃至整個南朝皇族,崇尚武力,便不足為奇。
武德帝說道:“放肆!胡鬧!你怎可傷你姐姐!”
蒼憐公主說道:“沒有!是姐姐自己摔倒的!她功夫向來不及我的。是……”武德帝龍袍長袖一揮,隻拖著長音“嗯”了一聲,蒼憐公主的謊便撒不下去了。
撇嘴說道:“我隻是點了姐姐的期門穴……傷不了她,最多隻……隻腹痛半日,又或者下手重了點……偶爾還會腹瀉……哈哈”
蒼憐公主想象到平日雍容閑雅,舉止大方的姐姐,抱著肚子如廁的場景。不由笑的花枝亂顫,那銀鈴般的笑聲,配著身上銀甲金片偶爾發出的叮鈴響聲,真是好聽到了極處。
平南公主伏在地上,摁住自己的小腹,說道:“你……你……哎呦”
武德帝大步踏進,說道:“去換了戰甲!”
蒼憐公主說道:“不!今日這征我非出不可!”
武德帝說道:“我已從南方調兵,豈用得著你?”
蒼憐公主說道:“父皇,幽雲防線已失,犬戎騎兵趁勢南下,怕南兵已來不及回援!東邊的墨天教勢力龐大,此刻雖未起事,但不能不防。目前皇城隻有十萬禁軍與虎賁、貪狼兩營大軍,若犬戎繼續南侵,怕非常棘手!”
蒼憐公主把局勢已經看透,這麼一說,那武德帝又是眉頭緊鎖了起來,說道:“那又如何?”
蒼憐公主說道:“我率我的聖甲軍奇襲犬戎,攪亂他們陣腳。這樣南援大軍就有足夠的時間北上。要不然,南軍倉促行進,就是趕到北疆戰場,也怕是要吃大虧!”
蒼憐公主說罷,拿了手中的半隻兵符,將那火紅的披風一抖,走了出去。
但誰能想到,此刻楚楚動人,容貌絕世的玄天定國公主。在那北疆戰場上,與敵人短兵廝殺時,長劍到處,擋者披靡,一張俏臉上沾滿鮮血,猶如來自地獄的幽冥女王,令那犬戎族人觀者喪膽,望而生畏!
不過,兩軍交戰,輪得到一方主將浴血拚殺時,這將會是一場什麼樣的戰局。
武德帝沉默許久,蒼憐公主已經離開。還伏在地上的平南公主說道:“父皇,戰場上萬事未卜,你怎能放心讓憐兒為將出征!她……她的聖甲軍不過才三萬餘人,你快去將她攔下……”
武德帝說道:“從知她叫嚷著要出征,我已思慮良久。她願去就讓她去吧……她已到了適婚的年齡,再這麼無法無天,將來定是無人敢要。這次讓她栽個大跟頭,挫挫她的銳氣,說不定,也不是件壞事……”
平南公主說道:“可是那戰場……”
武德帝說道:“我會保證她性命無憂的,你們姐弟三人,數你最像你們母後,憐兒若有你一半的性子,可也省下我不少心思了……”
平南公主說道:“我怎能與母後相比,母後恩澤天下,慧兒怕一生也難及母後半分。”
說罷抬眼望向武德帝,卻見父皇望向自己的眼神,閃爍著異光。隻讓自己心中一陣躁亂,說道:“父皇……兒臣身子不適,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