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個穿著黑色製服,拿著衝鋒槍,穿著軍靴的敵兵正在向布萊克他們躲藏的地方走來。他們的大腦袋轉來轉去,仿佛在尋找什麼——但是傻子也猜出來他們在找什麼了。
基德趴在地上,使自己的胸膛可以和散發著泥土芳香的地麵親密接觸。他死死的盯著那幾個人,安上消音器的槍被他緊緊的攥在手中,隨時準備射擊。其他的隊員們也不敢懈怠,神經繃的緊緊的,因為誰也不想最先捅這個簍子。
隊員們前方不遠處的草被軍靴踩的發出“沙沙沙”的響聲。敵人的眼睛此時正看著前方,所以隻要他們不動,敵人應該就無法發現他們。
這一支8個人的隊伍就在隊員們的眼皮子底下走了過去,從草叢的間隙中,還可以看到一雙雙前後移動的腳。
隊員們都不敢亂動。因為現在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可能使自己被俘虜,或者,被殺。
“快點。快點他媽的走過去。”布萊克心裏默默地念叨著,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上滲出。
突然,一個敵人停了下來。大家心裏“咯噔”一下——被發現了?
那個敵人很著急的樣子,對前邊的幾個人說:“你……你們先……先走,一會兒我去找你們,我……我得去方便一下。”
“哎呀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布萊克在心裏說道,長長地吐了口氣。
“快點回來啊!”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說道,領著其他人先走了。
“老大,”弗洛斯特對身邊的基德低聲說道,“我過去解決他?順便在弄寫情報。”
“好,小心些。”基德說道。
弗洛斯特握著匕首,貓著腰,像一個來自於地獄的鬼魅一般向那個敵兵衝去。先是一腳把他踹趴下,然後又壓到他的身上,捂住他的嘴,匕首頂著他的喉嚨。
“嗚嗚嗚……”那個人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來。
“你他媽的給老子聽好了,別亂叫,我問你什麼你就告訴我什麼,我就不會殺你,否則……”弗洛斯特說著,把匕首的刀片貼到那個人的喉嚨上,是他感受到了匕首那刺骨的冰冷。
“嗚嗚嗚……”那個人拚命地點頭。
“好。”弗洛斯特移開了手,問道:“第一個問題,誰派你們來的?”
“你看我的製服也可以看出來吧。”那個人說。
弗洛斯特看了看製服上的字母“a”,點了點頭。“好。第二個問題,你們來了多少人?”
“少說也有二十幾個。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敵兵看著頂著自己喉嚨的匕首,說道。
“你們為什麼來這兒?”
“來殺幾個人。”
“什麼人?”
“gesa和fr的人,以及一個叫科尼利厄斯·阿普因的人。”
弗洛斯特吃了一驚,“科尼利厄斯?”
“對,生化病毒已經研製完成,要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你們這些雇傭兵就來殺他和我們?”
“對。還有。”
“什麼?快說!”
“科尼利厄斯有一個居住地點,那裏有很多人把守。”
“在哪兒?”
“就在市裏緊北部的一個實驗室裏。”
“好,不錯。”弗洛斯特把匕首收起,站了起來。
“安全了?”敵兵不敢相信。
“咻!”
隨著一聲槍響——當然帶消音器,那個人的心髒被子彈洞穿,變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屍體。
基德走了過來,放下了消音手槍。
“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比爾搜了一下身,找到了一把手槍和一些子彈,幾顆手雷和一些衝鋒槍彈夾。他又撿起了地上的衝鋒槍。
“你知道了什麼?”比爾問。
弗洛斯特把剛才那些話都跟大家說了一遍。
“緊北部?”迪戈比疑惑地挑了挑眉毛,說道,“他不怕被發現的嗎?”
“我看那裏一定有什麼東西,把實驗室一下子近乎完美的掩藏起來了。”
“那倒是有可能……”迪戈比緊緊的皺著眉毛,若有所思地說道。
“咱們等其他人一下嗎?”比爾問道。
“有人來了!”布萊克望著遠方,警惕地說道。
大家迅速從原地消失,現在他們想等也等不了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市區。
眼前是一片淒慘的景象:昔日的高樓大廈變成了殘垣斷壁,往日的山清水秀變成人間煉獄,昔日車水馬龍的街道此時卻冷冷清清,隻有一些屍體孤零零的倒在那裏,還有正在腐爛的屍體碎塊,五顏六色的眼珠,以及辨別不出是什麼部位的肢體碎塊,就那麼掛在樹上,撒在地上,發出刺鼻的臭味。
“媽的。”比爾小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