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妖!拿命來!”當空一聲爆喝,穆子妖收起手中的鞭子,看也不看的往後甩去,蛇皮鞭當空劃出簌簌風聲,力道極其猛烈的抽中了褚葉,褚葉悶哼一聲,捂著肩膀重重摔在地上。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褚葉,現在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還在我麵前晃蕩來晃蕩去的,會令我很不舒服,我要是不舒服起來,會打人的知道麼,還會不小心把人打死的你知道麼,嗯?”穆子妖勾起唇角,分明是在對褚葉說話,眼光卻看向了隨後走來的褚葛。
褚葛看了眼地上抖著腳半死不活的褚葉,搖搖頭:“所以叫你不要衝動。”
褚柳衝穆子妖漠然點頭:“早。”
原先鬧騰了一夜,此刻正是雞鳴報曉之時,遠處的山巒層層疊疊,連綿起伏,出生的紅日染紅了東邊一整片的天空,綿綿的雲朵布在當紅,勾勒著泛紅的邊,唯美而幻象,可不是早晨是什麼。
穆子妖也看了一眼外邊,一腳踹開地上疼得爬不起來的褚葉,長腳擺開,席地坐下,伸手拉了拉褚葛的衣擺:“唉,昨晚你去哪了,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啊。”
褚葛嘴角不可抑製的一抽,難得得反駁:“不是你讓我出來的麼。”
穆子妖換做兩隻手去扯他的衣擺,一張臉皺成了一團,和剛才那副恨比天高的模樣截然相反,完全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需要父母的關照似的,抖著手就開始撒嬌:“我是叫你忙完咯之後就給我快點回來!你倒是好了!一出去就幹脆是一夜!你說!你去哪了!”
不太想理會這無理取鬧,褚葛在褚葉即便是自己疼得打滾還懇求的看向自己的視線中,將被綁在柱子上的白羽放了下來。
那白羽身上盡是大大小小的身,褚葛剛給他拆了繩子,又速度飛快的將繩子給綁了回去。
“褚葛!”褚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顯然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已經冷血到這個地步,或者說是放縱那冷血無情的瘋子到這個地步。
“別激動,他身上骨頭斷裂太多,要是不拿繩子和棍子固定住,很快就散了。”褚柳注意到剛才褚葛的動作,幫忙解釋道。
褚葉本來還隻是有點擔心,現在則徹底失控了,甩臉向穆子妖狠狠質問:“怎麼回事!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你開玩笑有個底線好麼!我們三個這種體質死來死去就是一種治療,可是他並沒有服用過那種藥物,你真以為所有人都可以這樣由你玩弄嗎!”
穆子妖臉色唰的一黑,他不是沒想過剛才那個情況下褚葉看到他做出那個動作會誤會些什麼,但是這誤會也實在有些牽強了吧,別說是白羽身上的傷一看上去就是成年舊疾,就算真是最近才被人打傷的,那那人怎麼就能肯定一定是他了呢。
難道他臉上就寫著大大的幾個字,表明了隻要是錯事壞事不可原諒的事都是他做的麼!
也是,從以前一來就是這樣,這些人從來都習慣於將自己給撇清了關係,然後把過錯全數推給別人,以達到發泄自己心中不忿的效果。
然而這樣對他來說公平嗎?
穆子妖嘲諷一笑:“你的意思是,他被我打傷的?”
“不是你還有誰!你說你剛才在幹什麼!他不就是闖了你的山麼!憑什麼你就要打他!”褚葉看到白羽渾身都在滴血,地上已經積了一大攤,早已經失去了理智,捂著肩膀指著穆子妖大罵道。
穆子妖永遠不會是那種可以忍氣吞聲的人,或許在以前他確實可以,因為那時的他還沒有能力去反駁那些人,沒有任何的能力保護自己,他甚至不敢對那些糟蹋他作踐他對他嘲諷拳腳相加的人失意報複,因為一旦他做了,後果則會更加嚴重,這樣的後果他根本承擔不起!
所以那時的他十分的隱忍,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褚葉,你冷靜一點,他是被人用外力將骨頭打碎的,穆子妖隻是在幫他把骨頭穩住。”褚柳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這也上褚葉稍稍冷靜,艱難的支撐起身體,小心翼翼的去探了探白羽的鼻息,發現還有救後才逐漸的冷靜下來。
然而,在一轉眼,穆子妖已經不見了。
他也知道是自己剛才太激動錯怪了他,一點證據都沒有妄下定論,卻是會令被誣陷的人難受,加上穆子妖從小就是這麼被人誣陷大的,心中早已經種下了一種偏執,這下子恐怕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了。
褚葉這回徹底慌了,穆子妖是這裏唯一的醫生,而且是手段厲害,唯一能有可能將這白半死不活的白羽救回來的醫生,可是這唯一的醫生就這樣被他一句話給氣走了,這怎麼說也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