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驚天繡技現南塢(1 / 2)

蕭培雖然是個偽君子,但做事還算有效率,不出幾日,果然將血刹堂的消息送到,白樓撚起一塊綠豆糕邊吃邊翻看,任綠毛在一邊光幹瞪著眼珠子。

血刹堂,魘毒門分堂之一,身後的赤蛇紋絡是他們的標記,隨著魘毒門而消匿,有人說是被仇家滅門,但也有人稱其藏隱鋒芒,隱於市井,待時日積攢實力再複盛名。

而近月以來的滅門事件,衙門那邊已經傳來消息,果真的那些被斬頭的屍體都是血刹堂的人,也就是江湖仇殺。

其實當時白樓猜測那殺人的武器應該和鋼絲類的線狀物形有關,但又想不通既然能有如此鋒利的絲韌,操控它的人為何無事?

蕭培發現眼前的人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不免有些煩躁,但還是很好脾氣的給她倒了杯茶。

白樓的視線回到他身上,感覺還有些別扭的轉過臉,猶豫許久,做出了個滿含感激而又欲言又止的高難度表情:“多謝。”

蕭培這才意識到她不說話隻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想到她那別別扭扭的表情,臉上多添了點笑意:“綺羅,你還同以前一般叫我蕭郎便好。”

白樓臉上不經意閃過了一絲不悅,這當然沒有逃過蕭培的眼睛,正想再看,白樓已經低下了頭,一副看得很認真的樣子。

一邊的綠毛終於忍不住了,趁兩人不注意時嗖的竄下來,對著碟子上的綠豆糕卡蹦啄了一下,因為過甜的味道而膩得猛抖了一下小腦袋,喪氣蔫蔫的的又飛回去。

看似複雜的過程其實也不過數秒之間,被突然的這一出弄得滿臉糕餅碎屑的蕭培臉色驟黑,惡狠狠的瞪了綠毛一眼,卻隻看到綠毛的紅屁股……

咦?它怎麼脫毛了?白樓也注意到這一點,不顧綠毛反對的將它逮過來摁在桌子上。蕭培抹了把臉,早已經收斂了不悅,溫柔笑道:“會不會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白樓想不通:“怎麼可能,我吃什麼它就吃什麼,我都沒事。”

蕭培:“……”

綠毛淒慘的哎叫一聲,小眼裏滿是控訴。

蕭培看了會兒天色,起身告辭時還關心了一下白樓的吃穿用度,隨便提醒她明日就是亙紀麟上門提親的日子,叫她好好打扮打扮,白樓一一記下,蕭培又看了眼屋裏的陳設,轉身出門,卻遠遠看見院子外麵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微微皺眉。

腳跨出院門,蕭培頓了頓:“瀟瀟,我知道你在這裏。”

假山後麵的草叢動了動,緩緩走出個身穿豔紅衣裙的女人,無比惡毒的笑看著他,像是無聲的嘲諷。

蕭培眉頭微擰,娶她不過是為了得到她這個公主身後的財勢和權利,當然還包括皇上的信任,科考不過隻是開門鎖,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他必須努力攥緊身邊所有可利用的事物!

精光一閃,蕭培已經是神色溫雅,看上去如同風度翩翩的公子,隻是眉宇間掛上些許無奈:“你這是做什麼?綺羅是我妹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亙瀟瀟眼中透著股瘋狂,冷冷笑著:“妹妹,你對妹妹還真是友好,又是接進府邸又是每天探望的,你也不看看現在蕭府裏都說你要娶她當小!蕭子淵啊蕭子淵,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嫁給你這種忘恩負義的賤人!”

蕭培還在笑,然而笑意未達眼底,讓人看著莫名的瘮的慌,盛怒中的亙瀟瀟根本沒發現他的變化,甚至衝過來一把揪起他的前襟:“你以為你怎麼能有的今天!你以為就憑你這種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也能妄圖立足朝堂?是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沒有我你連條狗都不如!”

“亙瀟瀟!你說夠了沒有!”蕭培最忌被人說起自己的爹娘,亙瀟瀟顯然故意的去觸碰他的底線。

“你還敢吼我!”亙瀟瀟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個狼心狗肺的賤種竟敢吼我!這都是第幾次了,為了那隻狐狸精你都敢這麼和我作對!這真是反了天了!”亙瀟瀟氣得大叫著撲過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力大得快要撕下他的肉,蕭培疼得青筋暴突,推不開她,幹脆一把掐上她的脖子,亙瀟瀟一個女人哪裏抵得過男人的力氣,很快便趨於下風,腳一個勁的掙地,身體抽搐著,臉色發白發青。

看她的眼窩都開始發黑凹陷,蕭培終於是放開了她,隨手將她摔到地上,任她蜷著身子抽搐,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吐氣聲。

“亙瀟瀟,識相點給我老實待著,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你那刁蠻的性子再不改改,終有一天你會嚐到苦頭。”說著話時的蕭培難得的陰沉著臉,與慣常的溫和笑容全然不同,就像是忽然換了個人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砸下來,讓在地上到抽著氣的亙瀟瀟極恐的睜著眼,生怕一不小心會讓他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