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樓愕然,將腦海中的資料來來回回過濾了好幾遍,都沒能想起這號人物來,昨夜初見還以為這是隻個長相精致的外族少年,沒想到還有些來頭。
姓亙,莫不是王室?可記憶中那幾個關鍵皇族遠親的名字裏似乎沒有喚做亙紀麟的啊。
不過既然是皇族的人,那麼……
白樓仿佛看到眼前豎起了一條粗壯高大的大腿,等著她去抱。
一陣兵荒馬亂,聽到下人們來報那九皇子自己鑽狗洞出去之後,蕭培的臉色更差了,比惹了一個權貴更令人煩惱的,就是人家壓根不讓機會給你請罪,這事情若是傳出去了,就會變成,人是你惹的,事也是你惹的,知錯不改不請罪,簡直不將人放在眼裏。
莫名其妙吃了一記啞巴虧的蕭培終於想起自己還是一身濕透,回去換了身衣服,想了想,到了白綺羅的院子裏。
此時的白綺羅正在窗前繡花,池裏的荷花開得盛,花香美醉了人,白樓卻就著放置在一邊的茶水看到了站在身後的蕭培。
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這偽君子是打算趁熱打鐵,她就知道他是另有目的,隻是時機尚未成熟。
“綺羅,怎麼不去床上躺著?”柔得甜膩的聲音,白綺羅一怔,仰頭看他,眸光閃爍。
蕭培淺笑著摸摸她的頭:“有什麼心事,可以同我說。”
白綺羅猶豫了一下,垂了眼:“你與她,是,是什麼關係。”
蕭培手一頓,聲音似有些無奈與悲傷:“我也有不得已的隱情,綺羅,無論如何請你相信我。”
他演得深情,但這也無法撼動一個女人的嫉妒之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一個自己愛了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年的男人,轉眼投入別人的懷抱,任誰都不能接受。
蕭培等了許久,見她依舊是不言不語,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最終好言勸了幾句,揮袖離開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遠去,習慣了安靜的白綺羅終於支撐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無聲的抽泣。
是夜。
哭得雙目紅腫的白綺羅很久才睡著,白樓繼續嚐試活動身體,掙紮了半天無果,認命睡覺,模糊間感覺得到有什麼在眼前晃動,讓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忽隱忽現,白綺羅似乎也醒了,頭轉向了床邊。
長長的頭發自上而下垂到床頭,倒掛著的人影正隨著風搖晃擺動,發出朽木咯吱咯吱的聲音,接著,那頭發詭異的動了動,抬起來,一張雙目空洞的臉。
白樓:“……”
白綺羅一口氣沒抽上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身體的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