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讓她怎麼辦啊?

她想問靈仙,可她現在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離開……

而且很要命的是,她完全感受不到困,以及任何生理反應。

她就這樣在床邊幹站著,直到淩晨三點多,外麵才傳來一點聲響。

她好奇穿牆一看,直接看到了正在抱著馬桶狂吐的女人……。

酒味和胃酸充斥著整個衛生間,林木兮聞不到,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看女人的視線多了幾分深意。

女人貌似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一身黑色的露背裙,裙子的長度隻到大腿,她這麼一趴,她連黑色的內褲都看見了。

第二天,林木兮沒跟著鬱啟葉去做無用功了。

到晚上的時候,她跟著他的媽媽,她出門就攔了一輛路過的摩的,這可要了林木兮的老命,哪怕就是沒覺著累,可到底是倆條腿和倆個輪子,使足了勁才沒至於把人跟丟……。

人進了一個名叫皇後會所的建築,她心裏已經有了幾分了然,可當看見她被包廂裏的男人摸大腿的時候,心裏多少有些堵悶。

尤其是一個喝的半醉的男人帶走了她,直接去最好的酒店開了房……。

她站在房間門口,聽著裏麵隱約傳來的嬉笑,心裏說不上有多麼複雜。

也是。

能接觸上鬱文峰的女人,無非就倆種。

一種是大家閨秀,一種就是風花雪月。

尤其是鬱文峰那般濫情的人,跟會所的公主發生關係一點也不意外。

隻是,鬱啟葉知道她媽媽是做這種職業的嗎?

隨後,林木兮每天都嚐試著叫醒他,日複一日的,連她都數不清到底過了多少日子。

可偏偏就是叫不醒,連她也出不去。

直到掃黃嚴打那年,女人晚上沒有再出去過,隻是躺在床上,有時候無聊了看看電視,陪孩子說說話做作業……。

這倒不失為一幅溫馨的畫麵。

可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沒有半年,女人開始帶著他搬家,搬到了一個一室一廳的老居民房去。

衛生和舒適跟以前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倍。

林木兮也理解,畢竟沒有了經濟來源,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多少都是有壓力的。

這樣的日子算不上慘,女人在那之後也沒有再找工作,隻是偶爾出去逛街,或者跟朋友吃飯嗨歌……。

直到一天晚上,她醉酒帶著一個男人回家,正在矮桌上寫作業的鬱啟葉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媽媽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臉上有些拘謹和無措。

男人也有些意外,他把肩膀上的女人扯下來,有些沒好氣:

“都生過孩子的爛貨了還敢開價那麼高!”

說完轉身奪門而去。

女人險些摔倒,幸好護住了牆。

她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門,又看了看折疊桌前的男孩,胸口一起一伏,過來甩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你他媽就是個累贅,我當初要是再狠點心就好了。”

說著,發泄時地把另一邊矮桌上的杯子茶壺全部甩翻在地。

瓷器碎裂,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鬱啟葉臉紅了半邊,忍不住哭了起來。

“還哭,你再哭!”

孩子的哭聲沒有換來女人的心疼,反而成為了變本加厲的開始。

林木兮有些生氣,卻無能為力。

直到隔壁鄰居聽到了聲音,拍門叫道:

“你這有什麼事都不能打孩子,哭的多可憐鬧心啊!”

“我他媽打自己的孩子,關你屁事啊!”女人吼了一句。

說話時,一巴掌又打在了孩子的身上。

“你這媽怎麼當的,孩子哭得多慘你沒聽見啊!”鄰居是個女的,有些憤憤不平:“你要再打,我就報警了。”

“你他媽報啊!我怕你啊,當我嚇大的啊!”女人無所謂的出聲。

不過,許是清醒了些,又或者是累了,她看了一眼還在哭的孩子,凶狠恐嚇:

“你再敢哭一句,我就讓外麵的壞阿姨把你帶走!”

這一嚇,鬱啟葉果然止住了哭聲,沒有再哭了。

女人這才清淨,直接回房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