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兮這一本正經的小模樣逗笑了江海霖,他點頭應了一聲,轉而出聲問道:“你等了這麼久,這會也到吃中午的時間了,你要後麵沒什麼事的話,我請你吃個飯?”
這女孩有趣,也真誠。
她怕是還不知道,就算他沒幫過她,鬱家也會給予他在生意上一定的幫助。
不然,他就是再有本事,生意也不可能在瞬間突飛猛進般發展……
說是請她吃飯,結果隻是去了隔壁快餐餐廳,還特地給她點了一份兒童套餐。
倆人吃著,江海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模糊細弱的稚嫩聲,對麵坐著的林木兮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海霖嘴角的笑意,轉而低下頭繼續吃著桌上的薯條……。
不一會兒,江海霖掛斷了電話,跟林木兮說:“我有個女兒,你上次應該見過,跟你年紀差不多,要是讓她知道我帶你來吃這些東西,她肯定得鬧脾氣……。”
說話間,他的神色聲音滿滿的都是幸福和寵溺意味。
林木兮明白,江海霖盡管大多時候是個慈父,但有時候,還是有男人的嚴厲。
就比如很克製她吃垃圾食品和冰淇淋糖果這個事上。
盡管林木兮吃得再怎麼磨蹭,可這頓午餐還是吃完了。
江海霖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有想走的意思,但還是問了一句:“吃飽沒有?要不要再點點其他的東西?”
林木兮不懂事的點了點頭,“我想再要一份雞米花和雞排。”
江海霖隻好去結賬台幫她點單。
期間,江海霖接了好幾個電話,但還是坐回到了林木兮的對麵,紳士等她吃完。
這頓飯一直磨蹭了近倆個小時,林木兮拿紙巾擦了擦手,突然對江海霖出聲:
“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你能陪我半天嗎?”
江海霖楞了一下,有些遲疑,顯然是不願意的。
他連自己的女兒都沒多少時間陪……
林木兮有些急了,想都不想便出聲:“我…。我有錢,我可以付你工資的。”
江海霖忍俊不禁發出一聲輕笑:“我很久沒有聽說有人要給我發工資了。”
林木兮回過神來,臉頓時紅了。
不過江海霖還是仔細的想了想,看了看手表上所指向的時間,出聲說道:
“我四點十分約了人,不能爽約,你有倆個小時二十三分的時間。”
盡管如此,林木兮還是很高興,起身拉著他的胳膊出了餐廳。
門口坐著隨便點了份飯,等得有些無聊發困的袁青眼見著倆人一副要好的樣子過來,有些納悶。
這倆人,什麼時候這麼親熱熟悉了?
……
他們去了就近的公園,裏麵有些簡易的單次收費項目。
旋轉木馬上,倆個大男人被林木兮拉扯著一同上去,倆人臉色都有些尷尬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在林木兮的笑聲中衝淡了……。
中午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沒玩一會,三人一人一根冰棒坐在樹下的陰涼處躲著。
冰棒吃完了,江海霖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林木兮說還想在呆一會,讓江海霖自個回去。
走時,林木兮突然叫了一聲:
“爸爸。”
江海霖身子一僵,下意識回來頭來,有些不解地看著林木兮。
林木兮露著貝齒,笑著出聲:“江叔叔很像我爸爸。”
江海霖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複雜。
從父親的角度看,鬱家的孩子是可憐的。
鬱文峰的濫情,造就了一些天生不幸或者有缺陷的孩子。
他們是私生子,大多從小由母方撫養,大點之後,也許被拿來換取利益……
鬱家接受了孩子,法律和道德不允許接受他們的母親,而鬱文峰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也許對於他們來說,鬱家隻是讓他們不愁吃喝的活了下來,可父愛母愛這東西,卻是奢侈的了。
想著,江海霖回以微笑,轉身離開了。
林木兮看著那西裝革履的身影離開,嘴角掛著淺笑,思緒有些飄遠。
直到都快夕陽了,袁青沒忍住,出聲提了個醒:“七小姐?”
林木兮偏頭看向袁青,笑了笑:“走,趁著還有點時間,咱們去個地方。”
萬和置業。
林木兮一進門便自報家門,經理親自接待,把壓在手裏的好戶型一下交了個底兒……
當林木兮問價格的時候,經理笑得獻媚:“這就是鬱家的房產,您留個電話,晚點我跟上司報告一下,哪有跟您要錢的理兒。”
林木兮笑意有些敷衍:“跟你說開了,這房子我是幫別人買的,雖然是我哥也姓鬱,但我不白拿,也不太想我家人那邊知道我自己在外麵置辦了房產,所以,你以最低成交價給我就行。”
經理楞了一下,也聽了個大概。
她的意思是說,她要給她哥哥買房?
哪個哥哥?
隨即,林木兮以四千一平方的成交價付了一套百十平方的房子。
合同包括後續的事,全部交給袁青,畢竟,房產證上不會是她的名。
不過多時,林木兮和袁青便在經理和售樓小姐的注視下離開了售樓部。
車上,袁青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心,出聲問道:
“您給七爺買房子,這是欠款的一部分嗎?”
後座的林木兮有些疲憊的躺著,倆條腿直接搭在窗戶上方,有些漫不經心:
“你說對了一半。”
“啊?”
“這是欠款的全部。”
袁青下意識脫口而出:“可這還沒到一半呢!”
她欠的可是倆百多萬。
“袁青哥哥,我勸你呀,現在哪怕是沒錢,就是借,也趕緊買個房湊個首付,這東城的房子那趨勢可是成直線上升的。雖然我現在買才七十來萬,你等著看吧!不出個十年,我這漲到倆三百萬那絕對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