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兮見男人氣呼呼的模樣,偏頭轉過去對同樣有幾分吃楞的鬱書彥出聲:“哥,報警。我們就倆個人,鐵定打不過人家的,到時候我們就往玻璃碎片上一躺,故意滋事加傷害罪,不說幾年,也夠去局子裏待上個把月了吧?”
這話氣得男人胸口一起一伏,這他媽什麼理和便宜都讓她說盡了,他這一頭等於白挨了還不能動人家是吧?
鬱書彥配合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一旁的幾個男人見這事怕是鬧大了麻煩不小,本來就理虧,見鬱書彥把地址都報了,連忙勸說拉著那男人……
打又吃虧,不打又憋的慌,加上朋友好言勸說著,畢竟他們也不是那種十幾歲的小年輕,都是打工掙碗溫飽飯的,男人幾口深呼吸調整情緒,瞪著林木兮放了句狠話,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走倆步呢!身後一朵玫瑰花扔了過來,他回頭,隻見林木兮依舊站在台麵上,平視著他:
“把錢撿起來。”
男人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沾滿了水漬和玻璃渣的五十塊錢,氣得要死,沒聽話去撿,隻是回過頭去把女孩懷裏的玫瑰花奪過,一把扔在林木兮身上,爆粗怒罵:
“操你媽個賤b!”
說完,轉身離開,連地上那五十塊都不要了。
林木兮毫不在意,把掉在地上包裝好的玫瑰花和五十塊錢撿起來,遞給了鬱書彥,不好意思訕笑著:
“書彥哥哥,我可能不是什麼看店的料。”
她砸了倆個花瓶,地上的玫瑰花少說也有十來支,損失怕是這五十塊錢補不回來吧!
要是常人,怎麼都該避重就輕。
鬱書彥站在原地,還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一雙溫柔的眸子輕垂著,看著她渾身有些濕漉的衣服鞋子,心中一片複雜,不知該用何種言語表達。
有感動,她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第二個保護他的人。
有害怕,剛開始麵對男人的無賴時,他想退縮,不是天生懦弱,可能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習慣。
他習慣了隱忍,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習慣。
可在剛才木兮振振有詞甚至對男人出手的時候,他不僅害怕她會受到傷害,更加害怕他沒有保護好她。
當然也有刮目相看,她的頭發已經遮過脖頸,乖巧可愛,那雙鹿眼更是黝黑明亮,聲音嬌糯,是個一眼看上去就想要去照顧的女孩。
可就在剛才,他居然成了被保護的對象,十二歲的七妹,保護了他這個大她十歲的三哥,說來也是可笑諷刺了。
林木兮恢複了起初的天真,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沉默出神的鬱書彥:“書彥哥哥?”
鬱書彥收斂心緒,低頭挽唇,還沒來得及出聲,隻聽店外一聲刺耳的刹車聲——
砰!
倆人皆向店外看去,隻見剛厲害了沒一會,還沒走過馬路對麵街頭的其中倆人,被一輛汽車撞倒甚至碾壓,車頭撞向了馬路對麵的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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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嘖嘖,護哥魔,社會社會,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