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中隊長齊佩武開始一個個地檢查各人的整理情況,其中一項就是要求各人剪短頭發。在所有的學員中,大部分人都來自原來新軍各師,他們已經是短發了,隻有原來邊軍、郡**的士兵,以及曹宗、張棟這樣的新兵才是長發。
“你為什麼不剪發?”齊佩武問曹宗。
曹宗頂了他一句:“為什麼要剪頭發?難看死了,象個胡人。”其實曹宗身邊的護衛都是短發,可讓他看看還行,讓他自己剪掉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為什麼!這是規定,你現在是大漢的軍人,就要遵守大漢的軍規!”
這時,已經剪了頭發的張棟在旁邊輕輕地拽了拽曹宗的袖子,對他說:“這是規定,你就剪了吧。”
齊佩武瞪了他一眼:“沒你事,不要你插嘴!”張棟不敢再說話了,乖乖地閃到一邊去了。
曹宗還是不服氣,從小到大沒有人這麼和他說過話,他又頂了齊佩武一句:“定這條軍規的人有病!”
“什麼?!”齊佩武的嗓門提高了八度,他可不想聽到有人說張全的壞話,對原來第一師,尤其是神箭營的廣大官兵來說,張全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你敢再說一遍?”說這話時,齊佩武已經捏緊了拳頭,就等曹宗再說一遍後好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說就說!定這條軍規的人有病!”曹宗的牛脾氣上來了,現在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怕的。
“我打死你!”說著,齊佩武朝著他的臉揮出了拳頭。
齊佩武從軍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敵人也有不少,如果這一拳下去,就怕曹宗的牙都能掉光了。可沒想到,曹宗跟著劉據身邊的護衛學武多年,雖然看上去還是個孩子,可身手卻不錯,就在齊佩武的拳頭快到他的麵前的時候,他突然一側身,左腿向前跨了一步,同時右胳膊肘兒直頂齊佩武的胸口。齊佩武沒想到他會還手,結果吃了虧,胸口被重重一擊,好在曹宗沒有使多大的力氣,他才沒有摔倒,即使是這樣,齊佩武還是向後退了兩步。
周圍的學員都嚇了一跳,張棟急忙上前拽住曹宗,勸道:“他是中隊長,你不能動手!”
齊佩武愣了一下,不是因為曹宗敢還手,而是因為他用的這招明顯就是張全在神箭營時傳授的擒拿術,他沒到麵前的這個剛剛入伍的小子竟然會擒拿術。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吼:“你們在這鬧什麼?”
齊佩武回頭一看,來人是軍校副院長杜宏裕,他原本是第三師的一個旅長,已經快四十了,也是被張全要來的。因為剛開學事多,張全和院領導都下到了各中隊,了解學員的情況,杜寵裕剛才正好走到外麵,外聽到有人爭吵,好象還有人打架,於是就走了進來。
齊佩武一見,急忙向他行了個軍禮,杜宏裕問道:“你們在這幹什麼?”
齊佩武嚇了一跳,馬上答道:“報告副院長,這個學員不肯剪頭發。”他沒敢說動手打架的事,因為學院有規定,打架是要被重罰的。
杜宏裕聽了,轉臉看了看曹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不肯剪發?”
曹宗也清醒了一點,急忙立正站好,回答道:“我叫曹宗,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要剪發。”
“想不通也要剪,你現在是軍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到了戰場上,難道因為你想不通就能不執行命令了嗎?”杜宏裕的這幾句話倒是讓曹宗無法回答了,愣在那裏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