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陳文博,拜見獨狐老大人。”
“陳文博?”獨狐忠看著這個打傷自己,又放了自己的年輕人,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聽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陳文博先向他賠禮道歉:“上一次在比霄山,在下不慎傷了老大人,還望老大人恕罪。”
“有什麼罪可恕的,”獨狐忠連連擺手,“那是兩軍交戰,換了誰都會這麼做的,我隻是不明白,那次夜裏你為什麼要放了我?”
“這個……在下也是奉命如此,我們張將軍早就聽說老大人在東胡德高望重,上次打傷了老大人,他就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所以在下再也不敢與老大人交手了。”
“嗬嗬……”獨狐忠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想再多問了,“德高望重不敢當,隻要我年紀大了點,見的世麵多點罷了。”
談笑了幾句,獨狐忠正色問道:“不知道陳將軍今夜到訪有何賜教?”在獨狐忠看來,陳文博來此一定是為了能在談判中能有更多的收獲才偷偷來這此套近乎的。
“不敢,在下冒昧來此是有一事相告。”
“什麼事?”
陳文博沒有回答,隻是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獨狐忠。獨狐忠接過來一看,失色叫道:“雲兒,雲兒的匕首。這……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裏。”
陳文博連忙又施一禮,解釋道:“在下幾個月前奉命帶人來此打探消息,襲擊了一支多蘭和青牛部的馬隊,不想誤抓了公主,還望老大人見諒。”
“什麼?你是草原白狼?”獨狐忠現在想起來了,陳文博就是草原白狼,草原白狼就是陳文博,隻不過在草原上,草原白狼的名號要比他的名字響亮得多。
“是。不過在下已經不做馬賊很久了,上一次隻是為了探聽情報。現在公主的情況很好,我們張將軍已經派人把她護送回漁陽了。”
獨狐忠漸漸地平靜下來,這麼長時間沒有女兒的消息,現在突然得到女兒平安無事的好消息,的確讓他十分高興,不過他又有了疑惑,問道:“這把匕首怎麼會在你手裏?”
“是公主送給了在下。”柳城之戰後,陳文博見過多蘭那雲,當時想把匕首還給她,結果多蘭那雲沒有要,最後,陳文博隻好把隨身的一塊玉佩送給了她,不過陳文博並不知道這把匕首意味著什麼。
陳文博不知道,獨狐忠卻清楚得很,他追問了一句:“是雲兒親手把它交給你的?”
“是。”
獨狐忠的心又是一沉,說實話,他對陳文博也很有好感,也很讚同女兒的選擇,可紇骨力那怎麼辦?
陳文博不知道這些,他隻是按照張全的吩咐來和獨狐忠報個平安,現在他見該說的也都說了,就起身告辭了。留下獨狐忠一個人坐在大帳裏胡思亂想。
就在獨狐忠心煩意亂的時候,紇骨力又來了,獨狐忠不知道他所為何事,急忙請他進來。獨狐忠心裏有事,想把女兒的事告訴紇骨力,可又不好開口,而紇骨力同樣不好開口,兩人哼哼唧唧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最後還是紇骨力的臉皮厚點,他咬了咬牙,直接說道:“老大人,我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