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就是……就是你有……有沒有瘋。”
“放屁!你瘋了我還沒瘋!”張全真想揍他一頓。
李鋒嚇得躲到後麵去了,郝平山又接著問:“那師長你今天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張全還是不明白。
“我們是說你這頭、頭發。”
張全不以為然:“頭發怎麼了?不好嗎?”
“好是好,可再好也不能剪頭發啊?”
張全明白了,他沒想到剪個頭發會被人當成瘋子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半天才說道:“我們是新軍,如果我們不能強過其他的漢軍,那還要我們新軍幹什麼?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提高戰鬥力,怎樣能提高戰鬥力我就怎樣做。你們要是有誰不願和我一起的,可以申請調離,我會安排你們的。”
“可剪頭發和提高戰鬥力沒有什麼關係啊?”
“誰說沒有關係?頭發一長就會礙事,我看你們幾個才是真正的頭發長、見識短。”
李鋒等人麵麵相覷,不明白頭發與見識有什麼關係,張全不管那些,直接命令到:“我不管別的,你們幾個十日之內必須把頭發剪短,不然的話就給我走人。”
“啊!……”帳內傳來一陣慘叫聲,可張全不管這些,直接把他們轟了出去:“沒事都回去,別在這兒吵我吃早飯,我還餓著呢。”
張全用命令把手下壓了下去,可朝中大臣卻不是他所能彈壓的。張全剪發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安城,除了趙安嵇、伊即軒等胡人將領之外,也隻有劉據和李仲元支持他的決定。在兩日後的朝會上,已經有人站出來對張全進行了批判。
當張全上朝時,就有人對他的短發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有人在他背後頓足錘胸,好象張全剪的是他們的頭發一樣。朝會一開始,就有禦史暴勝之上奏章,說張全剪短頭發,有傷風化。雖然大家都知道張全是劉據的近臣,可還是有很多文官附議,要求劉據治張全的罪。相比之下,武將的態度明顯要好得多,至少他們在軍中沒少和胡人接觸,知道胡人也有剃頭之事,隻是覺得張全把頭發剪得太短了,簡直比胡人還胡人,就像一個糊塗人。
劉據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他是對張全說過,讓他有什麼事自己看著辦,可沒想到他一上來就剪了自己的頭發。雖然現在儒學還沒有達到壟斷的地位,可朝中文武許多人都是儒學的倡導者。劉據無奈,隻得假裝生氣地問張全:“張全!你為什麼要把頭發剪掉?”
張全假裝糊塗,反問道:“陛下,為什麼不能剪掉頭發?”
他這一問,殿內的群臣又議論開了,劉據還沒回答,暴勝之就站出來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你私自剪發就是不孝!”
張全眨了眨眼,問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話是誰說的?”
“孔子!”
“不認識。我剪自己的頭發管他事麼?他管我剪頭發幹什麼?”張全一句話氣得暴勝之臉都青了,指著張全“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張全不給他機會,接著說道:“我剪自己的頭發管你事麼?你為什麼要讓皇上治我的罪?”
旁邊的中大夫上官桀見暴勝之語塞,插話道:“你的頭發是你父母給你,你應該好好地珍惜它,你現在隨便剪掉就是對你父母不孝。象你這樣的人連最起碼的孝道都不守,怎麼可能忠於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