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你怎麼還是來了?”
“能想到這個辦法的當然是認識我的人,我當然要來看看。再說……”
“再說什麼?”張全見他的語氣不對,立即追問。
“皇上有危險,我必須尋求幫助。”金日磾的語氣中充滿了急切和無奈。
“皇上怎麼了?”
“皇上病了,病的很重。而且那個公孫卿說皇上是服用仙丹所致,過幾日就會好,可我看不象。”
“公孫卿,娘的,我早就看他不是個東西。”張全惡狠狠地罵道。
黃英這時對兩個人說道:“你們坐下慢慢談,我出去盯著。”說著,他就離開了雅間。
金日磾接著說:“昨天羽林校尉任安和虎賁校尉公孫遂帶人接替了原來宮中的守衛,現在別說是朝中大臣,就是我和郭穰也見不著皇上的麵。”
“什麼?郭穰也見不著皇上?那皇上身邊有誰?”張全和劉據他們一直以為郭穰是江充的人,沒想到不是。
“蘇文,他那天當值的時候把皇上周圍都換成了他的人,現在他仗著任安等人撐腰,已經掌控了宮中的一切。”
“你最近看到李仲元了嗎?”
“李大人?沒有啊,我一直在太守府裏,怎麼會碰到李大人。”
“原來是這樣。”張全已經漸漸明白了,“看來皇上真的是危險了。”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冒險來這見你了。張大人,趕快派兵救皇上吧。”
張全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半天才對金日磾說道:“你馬上回去,想辦法看能不能接近皇上。至於救兵……”張全不知道霍光會不會發兵,也不知道劉據那能不能調動北軍。“至於救兵我去想辦法。”
金日磾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雅間。張全又找來黃英,讓他立即派人給霍光和劉據送信,帶兵救駕,至於他們能不能把兵帶來,張全就不知道了。
當晚,太守府內傳出消息,說劉徹要召太子來東郡。在東郡的這些隨行官員都感到事情的不妙,如果不是皇上病危,是不應該把正在監國的太子召到這來的。可所有的人幹著急沒辦法,現在他們一個都見不到皇上的麵,每次求見都有太監傳出話來,說皇上累了,不想見任何人。
這些人當中最著急的就是大農令桑弘羊了,他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如果皇上真的病重,就算不見其他大臣,也一定會召見他的,如果皇上沒有病,那就不應該把監國的太子召來,要知道,如果皇上和太子同時在外出了事,那國家一定會大亂的。種種跡象表明,這裏一定有人想加害皇上,同時他們還想加害太子,也就是說有人要謀反,可什麼人有這樣的能耐,不僅控製了虎賁、羽林兩營,還把皇上也與朝臣隔絕開來?
桑弘羊在自己的屋內急得團團轉,他現在需要的是找一個可信任之人,可眼下誰才值得依賴?桑弘羊把留在東郡的朝中文武一個個的過了一遍,依然下不了決心。
桑弘羊自言自語地說:“什麼人才不會背叛皇上?什麼人才不會和人結黨謀逆?什麼人才不會……”突然他想到一個人:“對了,現在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