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等李鋒和張樂都出去了,李勇承才喊李朔。
李朔盯著李勇承的臉看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話。他伸出摸了摸李勇承的額頭,然後埋怨道:“臭小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得這麼重。”來的路上李鋒已經把他受傷的經過及傷勢都講了,李鋒怕李朔擔心,所以盡量把李勇承的傷勢說得輕一點,可李朔也是征戰多年,傷得有多重,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沒事,就是腿上挨了一刀,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李勇承知道瞞不住父親,故意岔開話題,“父親,這次匈奴主將是孩兒抓住的。”
“聽說了,就是把你砍成這樣的那個人。”李朔兜了一圈,又把話題兜了回來,“讓你小子平時目空一切,這下吃苦了吧?”
“父親,你和孩兒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李勇承勉強笑了笑。
“臭小子!都這樣了還貧嘴!”李朔嘴上罵道,心中卻一陣難過。他在軍中的時間長了,見得也多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能不能挺過去。雖然隻是腿上的刀傷,可如果高燒不退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接下來很長時間,李朔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用手不住地撫摸兒子的頭,李勇承因為累了,也閉上眼睛,享受著父親的慈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帳簾掀開,張全從外麵進來了。他一從劉據那出來,就聽說李勇承受了重傷,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李朔一見張全進來,立刻換了副麵孔,站起身來對張全說:“張校尉,老夫這逆子太沒用,才上戰爭就爬不起來了。”
李勇承睜開眼睛,看到張全進來,也想坐起來,張全連忙上前把他攔住,讓他好好躺著。
張全先向李朔致歉:“李將軍,是末將沒能照顧好令郎,還望將軍海涵。”
李朔聽了直搖頭:“哪的話,都是這個逆子學藝不精,死了也活該。”張全張了張嘴沒接這話,心中卻暗暗搖頭,這哪象個父親的樣子,簡直就是禽獸。
張全不再和他說什麼,轉身問李勇承:“傷在哪了?”
“沒事,腿上挨了一刀。”李勇承說得也很輕鬆。
張全見他臉色發白,就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正發著高燒,心中不禁一驚,現在可沒什麼抗生素之類的藥物,要是感染了就完了。
張全對帳外喊了一聲:“來人,去把醫官找來。”當初,因為羌人俘虜中傷者很多,張全把醫療分隊都帶了回去,李勇承傷了受還是羽林騎的醫官給醫的,傷口的處理上不如神箭營的醫官。張全知道對外傷的處理和注意事項,專門教過自己手下的醫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