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轉夙(1 / 1)

“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上吹公子要留你用晚膳了呢。”未咲望著已經昏黃的日光說。

“自然是談戲文嘍。”

“什麼戲文,談這麼久,說來姐姐聽聽”

“就是關於兩位公主的,一個叫欽笙,一個叫詔簫,可有趣了。”八橋仍舊意猶未盡。

“叫什麼?”未咲皺了下眉。

“欽差的欽,笙歌的笙,還有一個是詔書的詔,簫竹的簫。”八橋又耐心地解釋了一遍。

“這名諱取得倒是挺好聽的。”

“自然,沒想到那上吹公子肚子裏還真有點墨水。”八橋忍不住由衷稱讚。

“那這故事定是非常不錯了。”未咲笑了笑。

——上吹相國府——

“公子,八橋小姐已經走了。”侍女微微欠身。

“嗯。”上吹撫淡淡應了一聲。

“公子,奴婢愚鈍,八橋小姐是這京城歌舞界第一美人,她出演的酬勞可不少,您為何一分也不要?”侍女心中一片疑雲,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是她自己的故事啊,那是無價的。”

“自己的故事?”侍女更加疑惑了。

“難道不是麼?每場戲她都演主角,這不就是她的故事嗎?”上吹撫起身撣落掉在身上的落葉。

侍女恍然大悟,也就不好再多問了,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天色漸暗,霜起露華。

院中隻留他一人默默沉思。

次日清晨

“這上吹公子速度真夠快的,瞧,又有一篇撰好了。”未咲揚了揚手中的紙。

“快讓我看看。”八橋一聽,連忙放下了還未用完的早膳。

——

欽笙今日十分開心,北郡王爺的女兒夙月郡主今日進宮,夙月郡主與欽笙年紀一般,又古靈精怪,欽笙與她十分玩得來。

用了午膳,日頭正高,欽笙可不怕,她坐在蓮池旁,剝蓮子吃,夙月郡主在一旁挖藕。

“笙兒,皇宮裏的蓮池裏怎麼一根藕也沒有啊!”夙月挖了半天,不但一根也沒挖著,反倒弄得裙襟上都是泥。

“哎呀,這蓮池是專門養花的,又不是養藕的。”欽笙砸吧著嘴說。

“那你手上的蓮子哪兒來的?既然沒有藕,那就不會有蓮啊!”夙月指著欽笙手上的蓮子說。

“誰和你說這蓮子是從這池子裏取上來的?”欽笙撇了撇嘴。

“唉?那你還看我挖了半天藕,都不提醒我一下!”夙月瞪大了眼睛。

“因為你傻,哈哈哈。”欽笙說完,見夙月追來,趕忙起身躲開。

“公主,郡主。”不遠處走來一位侍女,向她們行了個禮後,又說:“公主,您得回金鑾殿了,羽皓公子等了您快一個時辰了!”

“哦!完了,我居然忘了這事。”欽笙止住腳步。

“怎麼了?”夙月有些疑惑。

“此事說來話長,夙月,明兒上午再去找你,我先走了!”欽笙邊跑向金鑾殿邊說

“郡主啊,您也先去換身衣裳吧。”待欽笙走後,跟在夙月身邊的侍女說道。

“好吧。”

欽笙剛回金鑾殿,羽皓就先恭敬地向她行了個禮。

欽笙心裏挺不好意思的:“皓公子多禮了,快進屋吧。”

羽皓也沒多說什麼,跟著她進了屋。

“公主既然還是懂些博弈之術,那就先與我下一盤再說吧。”羽皓提議。

“那欽笙就獻醜了。”欽笙手一揮,“上棋。”

半個時辰後,屋內出現這樣一幅景象:

欽笙托著腮,手上拿著一枚白子,半天還未落下。

羽皓忍不住開口:“公主,該你了。”

欽笙嘴角抽了抽,一聲清響,手中的白子終是落下。

羽皓挑眉,“啪”一聲,勝負已出。

“哎哎哎,剛剛那不算,我還沒想好,是你催我,我才下的!”欽笙見狀,連忙把羽皓下的那顆黑子與自己先前下的白子都拿了起來。

“公主,棋有棋法,怎能隨意篡改?”羽皓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

欽笙撇撇嘴,自覺理虧,沒再說話。

“既然公主已把棋子收回,那就重新開一局吧,不過,要記住,一步錯,步步錯,勝負不是你我能隨意篡改的。”羽皓又說。

欽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