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隨口一說,但丈母娘聽後仍舊樂不可支。
這件事情總算暫時放到一邊,但丈母娘對自己患了癌症的懷疑卻與日俱增。
起初兩天她還按時服藥,但星期一上午我剛到學校不久就接到她的電話。
電話裏丈母娘說她快不行了,我先是被嚇了一跳,口中的茶水都差點噴出來。
隨後我聯係其他老師把今天的課安排好之後,和主任打了聲招呼匆匆趕回家中。
到家之後我才發現丈母娘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麵色看起來的確很不好。
早晨還紅潤的麵容再次變得煞白,急促的呼吸仿佛遇到什麼難事。
“媽……你這是怎麼了?您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我一進門就連忙問道。
丈母娘有力無氣地仰靠在沙發上,目光掃向擺在茶幾上的病曆本神色晦暗。
“阿吉啊,剛才我看電視上的健康講座,上麵說的癌症前兆和我都挺吻合的,我覺得我……”
丈母娘說著突然聲淚俱下,仿佛醫生已經給她判了死刑一樣。
我連鞋也來不及換,趕緊上前安慰丈母娘,好說歹說才讓她的情緒冷靜下來。
“阿吉,我想好了,專家說的對啊,有病不能諱疾忌醫,你現在趕緊陪我去醫院再次做檢查吧,我得查查自己到底是不是得了肺癌。”
丈母娘聽風就是雨,說著便抄起病曆本放在自己的小包裏。
既然已經回來了,我總不能攔著丈母娘不去看病,無奈之下,隻好陪同她到醫院做檢查。
到了醫院之後,我讓丈母娘坐在走廊排隊掛號,而我則向通知老婆中午能不能接替我一會兒。
以丈母娘目前的情緒,搞不好今天下午我也要形影相隨。
我能想到的,隻有趁著老婆午休期間去學校再請半天假。
然而剛走到走廊盡頭,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老婆嗎?
最近老婆私下頻頻出入醫院已經令我心生懷疑,此刻她身邊竟然還跟隨著一個女的。
這個女人我隱約見過,但由於老婆甚少將我帶到她的交際圈裏,我一時又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我遠遠望著兩人肩並肩地走進醫院,此刻老婆嬌俏的臉蛋蒙上一層痛苦的霧色,細長的柳眉緊蹙在一起。
真是奇怪了,老婆早晨出門的時候還衣著光鮮,神采奕奕的。
老婆在同伴的攙扶下踉蹌行走,慘白的麵色似乎極其虛弱,眼神也無精打采地直視著前方。
我心頭緊緊繃著,困惑中又為老婆感到擔憂,難道短短幾個小時中她生病了嗎?
就在我想上前主動詢問時,突然我看到老婆與她的女伴拐向左手邊的走廊。
看到這一幕,躲在暗中窺視的我更加局促不安起來。
那條走廊我記得一清二楚,正是通往婦產科的方向。
難道老婆……我不敢再想下去,混亂不堪的大腦也頓時一片空白,上次就有些懷疑那個婦產科的女人是老婆,難道,我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