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出門在外,尤其是近年來越發不太平的禁地大陸,像他這般出色的男子,隱藏了姓名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旁邊的杜竹煙卻像是一瞬間回過神來再次捂著小嘴驚呼了一聲:“哇,你也姓連,連城也姓連,還都是去詔國的!”
沉芍當時來問商行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商行去不去詔國,而當時商行裏杜竹君兄妹已經到了,他們自然直到沉芍要去的目的地就是詔國,這會兒聽見一個和沉芍‘同姓’的同去詔國的男子也是十分詫異,全都下意識的看了沉芍一眼。
“是嗎?!”那男子嘴角輕揚,像是一塊冰融化了般,心情竟有些愉悅,沉芍看見這情形冷睨了杜竹煙一眼,終於舍得吐出她對杜竹煙說的第二句話:“多嘴!”
“連城哥哥。”杜竹煙委屈的喚著連城,又看了看連牧驍這才道:“我隻是說的實話啊。”
杜竹君拉了杜竹煙一下,首次罕見的嗬斥杜竹煙:“閉嘴吧。”他自看得出沉芍對於自家妹妹並不算喜的態度,他更加知道自己妹妹的德性,隻是平時他不會管,但是他麵對著沉芍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直覺這人不好惹,為了怕自己妹妹生事惹的對方不高興,杜竹君也不得不出來阻止她了。
那邊絕美男子連牧驍卻是幾步路就走了過去,他看似腳步隨意,一腳踏出卻是令人虛看不清,明明離著尚有十米遠的距離,他幾步就跨了過來,眾人此時看著沉芍這邊,倒沒注意,倒是沉芍看見了連牧驍的動作,瞳孔縮了一下,但快的幾乎令人看不見。
連牧驍踏上載著貨物的馬上,這種情景似乎與他的氣勢有格格不入的衝突感,但他渾不在意,直接坐了下來,身體緊挨著沉芍。
沉芍身體一僵,但因為這馬車本就狹小,她又是坐的邊上,連牧驍一坐下來挨著沉芍讓她移動位置都沒辦法,隻好就這麼僵硬的任由著連牧驍挨著。
她見到連牧驍的第一眼心底深處就有種莫名的火氣,感覺有些暴躁,可是因為她強大的心境,這點兒暴躁幾乎感覺不到,但是連牧驍這一坐下來,沉芍分明感到自己的火氣蹭蹭的增漲著。
多少年了,她就沒見過敢這樣找死的!
商行重新啟程,寒烏商行要前進的目的地是雨國,此時離雨國還有一半的路程,也就是說沉芍一路得與連牧驍挨著前行,所幸的是杜竹煙因為連牧驍來了轉移了注意力,嘰嘰喳喳的對象換成了連牧驍,沉芍連帶著對連牧驍的火氣也下降了那麼幾分,反正隻要杜竹煙不來騷擾自己,怎麼騷擾連牧驍都行。
連牧驍實在太出眾了,連帶著整個商行對比沉芍的時候氣氛都還要壓抑那麼幾分,甚至就連杜竹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想同連牧驍多說話,可是連牧驍看起來冷冷清清的,自己同他說話的時候,總感覺心裏壓抑的很,長久之下,連帶著杜竹煙都變得沉默起來。
連牧驍和沉芍是相同的強勢,不同的是沉芍是氣勢外放,表麵看起來很具有侵略性,讓人不大喜歡靠近,但內裏卻要柔和許多。連牧驍的氣勢不如沉芍那樣有攻擊性,內裏卻是冷漠至極,和沉芍說話,隻會讓人感到無趣,若和連牧驍說話,久了卻會覺得畏懼,沉芍的冷是表麵性,連牧驍的冷漠是骨子裏,就算是先前對著沉芍有些特殊,現下也是冷漠的不行,這也是讓沉芍放心的原因。
沒過幾天就到了雨國,因為沉芍不去雨國,就要直接從雨國邊境離開,於是沉芍和連牧驍就在雨國邊境下了馬車。
“連城哥哥,牧驍哥哥,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們……”杜竹煙坐在馬上上一副非常舍不得這兩人的模樣,沉芍心底裏翻了個白眼,沒想到一路過來這女人有了連牧驍這個騷擾對象都還是不肯放過她,要不說自己是個女人,就算是個男人也會覺得杜竹煙這做法有些不妥了。
杜竹君兄妹隨著寒烏商行進入雨國後,沉芍估計著離詔國距離也不遠了,就沒有再去和商行混在一起,準備雇一匹馬匹,誰知去找尋馬匹的途中,那連牧驍竟跟著自己。
“你跟著我幹什麼?”
連牧驍太出眾了,她本身就已經足夠高調,但都是恰當好處的範圍內,現在再加個連牧驍,走哪去都會被人注目,這種高調反而有點太招搖,和原先沉芍的想法可是背道而馳的,而且她也不喜歡有人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