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明提起地上的食盒,老老實實的去買魚去了。
“老子一個站長好歹也是個中校吧,你看看你一個中尉天天對中校呼來喝去的,一點也不尊重上級領導。”
“滾一邊去,你說要消音手上,問老子能不能做出來,就隨便一說你就要。我就要一頓飯而已,你得了一個獨一份的寶貝,你說誰賺!”
梁天明沒辦法,隻好去了。查理昨天就回美國,葉天後天也要準備離開了,老梁人家馬上也要回上海述職了。朋友聚一場,終究還是散場結局。葉天最後給弄個消音器,也算是讓他有個自保能力吧。
“後生啊,當兵苦不苦啊?”
“苦啊?”
“苦為什麼還要當兵呢?”
葉天停下動作,抬起頭來。
“可能就是一種責任吧,一種身為中國人的義務。”
葉天低頭繼續打造消音器,慢慢的折彎板材,打成圓筒。小小的鋼套一點一點的和做好的消音器部分合在一起,裏麵的隔間就可以抵消掉聲音的傳播。
“哎呀,累死我了,這簡直不是人幹的活。”
消音器做成之後,葉天也是一身的酸疼,就一個黑色的圓筒子放在桌子上。槍管就這麼靜靜地在進行熱處理,梁天明也正好帶回來了魚,順便還帶回來一壺酒。
“哎呀,酒這個東西還真不錯,出了一身汗喝點酒就是舒服多了。”
“來來來,再來點!”
葉天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了。
“酒要少喝,喝多了容易誤事,平時有點就可以了。”
葉天看了一眼爐火,然後加了一把煤。
“桂花他娘,你準備和那個書生咋辦呐?真要吃一回嫩草了?”
“看你說的,要不是他看得起俺,俺估計也沒有這個福分。”
大姐有些竊喜的說到,旁邊的幾個老婆子一臉的嫌棄。
“那桂花咋辦?跟著那個書生?”
“那可不,人家對桂花可好著呢!”
大姐一個勁的給葉天說好話,葉天現在也不知道,知道了估計要臉紅了,自己本來就沒有那麼優秀的。
“桂花他娘啊!桂花他娘!”
遠處的婦聯主任來了,小跑到大姐麵前。
“桂花他娘啊,沈主任說了,你呢,就暫時住在這裏,一切等你男人回來再說。”
說完,大姐臉都紅了,一把拽著一邊的桂花回家去了。
“都成過親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成過親就咋了?人家桂花他娘是熬出頭來了,有個男人疼就是比一個人好!”
幾位大嬸拍拍屁股,起身回家了,天色不早了要回去準備家人的飯了。
“天不早了,我們家那口子從地裏忙活完要回來了,咱們都散了吧。等著咱們喝桂花他娘的喜酒吧,老了,折騰不動了。要是年輕個十幾歲,非得去給他們鬧洞房去!”
“行了吧,桃花嬸,老胳膊老腿就別折騰了,老楊你都拿不下了吧。”
“嘿!槐花,莫非你能拿的住你們家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