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以已感到你會再來找我,你的眼神裏充滿了迷惘。”還是那個口吻,還是那個聲音,不同的是此時的畸形人,腦袋上戴了一副特殊的眼鏡,他特殊的體型跟座椅的規格極不匹配,短小的胳膊和碩大的後腦使他在被銬在椅子上以後,身體難以貼到椅背上,這讓他倍感疲憊。
“戴著這麼大一副墨鏡也能看的清楚我的眼睛?”周澤一邊調侃,一邊坐到了畸形人的對麵的椅子上。
畸形人冷哼了一聲,“的確,我的視力很弱,即使隔著這麼近的距離,我依然難以看清楚你的麵貌,但這並不妨礙我看清楚這個世界,人類太過於依賴眼睛的功能,反而讓他們變得目光短淺,好了我的信徒,告訴我,你的眼中的迷惘是什麼?”
“你看到的不是迷惘,隻是迷惑而已,不要再叫我信徒,我不相信你那一套。”周澤說道說的很直接,“我該怎麼稱呼你?亞當?”
畸形人搖搖頭,“我不知道“亞當”這個稱呼是從哪兒來的,盡管我很喜歡,但通常人們叫我布魯,先知布魯,我更喜歡這個稱呼。”
周澤知道布魯的確有些不凡之處,這來自於它畸變的體製,他的眼睛能夠催眠,當與他發生身體接觸時,他甚至能入侵精神和思想,這些都是極大的風險,就算他不搞什麼陰謀詭計,又是否真的願意幫助自己呢?“如果你真的是先知,就應該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被關在這裏,但我相信你有窺探別人思想和記憶的能力,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才是你來這兒的真正原因。”布魯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我能給予你的最大幫助,就是給你信仰,但是你拒絕了。”
周澤不想再跟他談關於信仰的話題,“我需要你幫我回憶起一些事情。”
“有意思,每個人都有埋藏於記憶深處的秘密,我很喜歡收集這些秘密,掌握了它們的秘密,就等於抓住了一個人的弱點,你的弱點是什麼,我很快就會知道。”說完布魯咯咯的怪笑起來。
“你願意幫助我?”周澤問道。
“很難說,要看你的記憶中沒有能夠引起我興趣的東西,我會用這些記憶與它們的主人進行交易,這就意味著你將毫無保留地暴露我麵前,哈哈哈。”布魯的樣子顯然是有陰謀。
這就是周澤所擔心的,如果他不肯幫忙,而自己所知道的盡數被他掌握,或許真的會被他陷害,畢竟自己前天還被當成是他的同黨在監獄裏關了一個晚上,今天這次會麵,鄭罡也擔著風險,弄不好會把他拖下水。有的時候周澤也狠自己好奇心太強,想一想審訊室有監控和錄音也未必是壞事,目前,這些東西都能證明自己不是布魯的同黨,況且眼下弄清楚口令要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想到這,周澤走到布魯跟前伸出手去,抓住了布魯的手。
兩隻手接觸的一瞬間,周澤感到一個靈魂正在擠進了自己的身體,上一次他退縮了,這一次他必須接受這個靈魂,很快的,那種陌生的感覺消除了,盡管閉著眼睛,周澤依然能清晰的看到畫麵——他腦海中的畫麵,過往的記憶如影片般在腦中一一地呈現。
母親和哥哥扒著小床逗弄著自己,父親拿著相機給全家人拍照。
“你不準亂拿我的玩具!”哥哥奪過自己手中的玩具,自己委屈的坐在地上哭起來。
“小澤,今天是第一天上幼兒園,可不許哭哦。”母親抱著自己。“他肯定會哭的,他那麼愛哭。”哥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