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縹緲,籠罩著山頭,太陽剛剛從山間露出頭腳,陽光暖洋洋的灑在一座古廟上,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
古廟十分破舊,甚至連房頂的瓦片都有些殘缺不全,但依舊可以看出往日的恢弘。
這古廟,也曾為萬千信徒的歸所,但是隨著時間的衝刷,往昔的輝煌早已不複存在了。
或許是從老祭司的死去開始吧,信徒漸漸散去,隻剩下一人。
古廟下,一個有著一頭金色短發的少年坐在老舊的石台階上,拜別最後一個流浪的旅人。
少年的左眼是淡藍色的,宛若澄澈的清潭。右眼雖然也是著和左眼一般的淡藍色,但是瞳孔深處似乎刻畫著赤色的紋路。
“唉,有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少年目中無神地歎息道。
像這樣無味而又漫長的日子,陳逸凡早已習慣了。
陳逸凡便是這座古廟所供奉的神明,但是因為古廟的無人問津,也沒有人知曉了。
陳逸凡有記憶以來,便一直生活在這古廟之中。
原本這座古廟供奉的並非是陳逸凡,但是自從陳逸凡從虛空中誕生,原本的神明不知為何便離去了。
陳逸凡站了起來,回到古廟中,盤坐在正殿中央神像下的蒲團上,身上散發出神秘的光暈。
這便是所謂神力,擁有世間最神奇的力量。
除了神明,這個世界上還有生靈,借天地玄力鍛己身,衝擊身上的氣血經脈來孕育自己玄力,這便是修士。
能夠成為修士者萬中無一,如果普通家庭中誕生了一位修士,那麼這家將會成為左鄰右舍拉攏的對象。
修士如果修煉到了最終境界,並獲得神位的認可,也可以成為神明。
陳逸凡在打坐間,將神魂離體,俯瞰整座山脈,山脈的附近似乎有人起了爭執。
“嘿嘿,我勸你們還是識相點,交出密信的好,不然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一名粗獷男子麵目猙獰地說道。
男子對麵的是兩個七八歲的孩子,一男一女,是一對兄妹。
少年倒在地上,雙手捧著腹部。
“我們手裏沒有什麼信,隻是離家出走想要去帝都遊玩而已。”少女努力爭辯道,縱然已經知道無用。
“難道是我說的不對嗎?”那粗獷男子盯著麵前的少女質問道。
少女麵容清秀,一頭碧藍色的長發垂在腰間,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寫滿了驚恐。
少年站了出來,“你不就是想要抓走我們嘛?編這麼低級的理由做什麼?”少年身上雖然已經傷痕累累,但眼神中卻仿佛射出銳利的光芒。
少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抬起頭,看向那男子。
“嘖,還不服啊!”男子似乎被少年的目光直視所一顫,隨後拎起大刀朝少年砍去,嘴裏嘀咕道:“反正男的又不值錢,砍了就砍了吧。”
“不要啊!我跟你們走,請放了我哥。”少女撕心裂肺的喊道。
少女話音剛落,便見少年飛快的閃開一步。
“不可能!他如此頂撞我,我放了他豈不是有失我的麵子?”男子一刀向少年砍去,卻被少年躲過。
“嘖……”男子一刀被少年躲過,漸漸怒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少年閃開一步後,飛快的一拳砸向男子的麵部。
結果剛好迎向男子砍出的一刀,可惜少年卻沒有足夠時間躲開了。
“啊啊,哥!!!”少女跪到地上,淒厲道,眼眶中淚珠流轉。
少年腦海一片空白,看著刀快要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大刀即將砍到男孩身上時,一道金光如一道利箭般打到大刀的刀麵上,隻聽震耳欲聾“哢擦”一聲,大刀應聲而斷。
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忽覺一人落在自己身後。
“嘿嘿~”陳逸凡和煦的笑道,對於自己這及時的一擊洋洋自得。但是笑容在男子的眼中缺仿佛是最猙獰的笑容了。
男子一愣,這才感覺到什麼。
“你…你…是修士…大人?”
“是啊,這似乎……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吧~”陳逸凡依舊笑道,並沒有反對,也沒有那麼耿直地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
陳逸凡眼中,修士自然不值得驚訝,但是對於一個連感知玄力都做不到的普通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在…在下冒昧,打擾到大人,實在罪該萬死,在下這就自行告退。”男子說罷,一溜煙就跑了,跑的時候連自己斷在地麵上的大刀都忘了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