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根據可靠消息,法蘭克東北方向的丹麥人、維京海盜和北方的維拉塔比人、阿博德裏人、艾斯提人得知我們正在與聯軍交戰,都出兵攻打法蘭克了,還有已經被查理征服的薩克森人得到消息也發動了叛亂反對法蘭克人的統治,法蘭克人也要同時麵對四個方向的進攻,他們的壓力要比我們打得多,後勤補給更加困難,所以此後的形勢絕對是對我方有利的!”
三天後,李愬帶著三千輕騎冒著寒冬大雪快速追擊了三百裏,在這種嚴寒隆冬、大雪紛飛惡劣天氣下,日行百裏對於一直軍隊來說可謂是非常困難的,而李愬率領的這支騎兵所有戰馬全部都是漠北高原的漠北母馬,極耐嚴寒,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非常強,隻吃野草就能產奶,雖然這種馬的身量不高大,衝刺速度不快,但是它的耐力極強,長途奔襲的能力遠超其他馬種。
這三千騎兵卻有七千匹馬,每個騎兵兩匹馬,一匹騎乘、一匹馱運裝備物資,剩下的一千匹馬用於替換備用,在行軍時馱運一些箭矢和弓弦,要知道輕騎兵對於箭矢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弓弦消耗也大,經常有人在戰鬥中把弓弦拉斷,按照西秦騎兵的標準,每個輕騎兵配備兩壺箭,就是六十支,但對於射箭速度非常快的西秦騎兵來說,這六十支一般隻能支撐兩三場戰鬥,如果戰鬥耗時較長,可能還不夠,所以如果長途行軍,在沒有後勤補給的情況下,必須要多準備一些箭矢和弓弦備用。
“律——”李愬拉住韁繩,另一隻手豎了起來,身後的三千騎兵頓時在幾息之間完全停止,除了戰馬的喘息聲,隻有呼嘯的寒風聲,長長的隊伍經過長時間行軍,每個人身上都披著一層雪花,就連頭盔的盔纓都被雪花覆蓋變成了白色,大纛和所有旌旗上沾滿的雪花早就被凍成了冰花,冰花和冰渣把大纛和旌旗固定成了飄揚的形狀。
李愬把麵罩拉上頭頂,露出麵容,鼻孔中不時呼出長長的熱氣,這種麵罩是專門配備給在嚴寒地區駐防的駐軍裝備,也隻有在溫度極低的情況下才使用,它外麵一層網狀鐵皮緬麵罩,內裏有一層薄棉內襯,既能禦寒,又透氣,與網狀鐵皮麵罩配合便於呼吸,它還有具有相當的防禦力,箭矢射中它有可能穿透外麵的網狀鐵皮麵罩,但是力道不強的箭矢就不容易穿透內襯那層薄棉,頂多對麵孔皮肉造成一定的傷害,但基本上無法穿透顱骨。
李愬舉起的手向前一揮,一隊偵察騎兵向前方慢跑而去,他則從旁邊一個校尉手中接過一張地圖。前方有一塊路碑,上麵刻著希臘文字,李愬很快根據這塊路碑在地圖上找到了這位置,路碑上刻著的是前方十裏處一個小鎮的名字,而這快碑就是界碑,過了這界碑就進入了小鎮的範圍。
“傳令大軍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周圍派出偵騎警戒、巡查可疑人員和事物!”
兩隊騎兵被分別派到大軍左右兩側三四裏外進行警戒巡邏,其他所有人都下馬給戰馬喂食,之後與戰馬偎依在一起互相取暖,把毛毯裹在自己和戰馬身上遮擋風雪。
大雪覆蓋之下,掩蓋了所有的蹤跡,想要進行追蹤都有些困難,這也是李愬每行軍一段距離都要先派出一隊偵察騎兵進行追蹤的原因。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派出去的偵騎探哨回來了一騎,向李愬稟報:“將軍,我們在前方村莊中找人詢問過了,聯軍殿後的人馬昨天中午時分經過了這裏,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現在據此應該不超過五十裏!”
李愬沉思片刻,下令道:“傳令全軍繼續出發,偵騎探哨在大軍前方十裏外搜索前進,今天天黑之前即便追不上聯軍殿後的人馬,也要追到他們十五裏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