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裏亞堡的中心碉樓內,克裏克斯穿著一身無袖丘尼卡,他手握劍柄站直窗前,額頭上出現幾道深深的皺紋,皺起的眉頭自從昨日接到君士坦丁堡發來的命令之後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作為色雷斯軍區長官格雷諾烏斯將軍手下最信任的部將,作為一個鎮守亞得裏亞堡多年的將軍,克裏克斯在君士坦丁堡也有著自己的人際關係,他已經從特殊渠道得到了消息,有一支五百人的甲胄騎兵已經在五天前從君士坦丁堡出發了了,據說隨行的還有皇家第九衛隊的兩百人。
如果隻是出動了五百甲胄騎兵,這件事情自然引不起克裏克斯的重視,但是出動了皇家第九衛隊的兩百人,兩百人啊,這可是皇家第九衛隊的五分之二兵力,這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他當然知道出動皇家第九衛隊意味著什麼,因為他就是從皇家第九衛隊出來的。
克裏克斯不知道的是皇家第九衛隊剩下的三百人已經全都死掉了,如果他知道的話,他恐怕就會躲起來了,三百人第九衛隊的人都沒用,就算出動剩下的兩百人和五百甲胄騎兵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遠處城門兩側的碉樓尖塔上插著的雙鷹三角旗無力的耷拉著,太陽出來了,地麵的熱氣開始升騰,城堡內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地方,空氣不怎麼流通,因此城堡比外麵更燥熱,發燥的心情加上燥熱的天氣讓克裏克斯很是難受,但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現在為止城門處的士兵已經抓了七八個東方人,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克裏克斯心裏才更加擔憂。
“噗嗤”
“啊——”
“哐當——”
門外走廊上連續傳來一陣聲響,克裏克斯被這些聲音驚醒,他回過神來臉色一變,轉過身來拔出腰間的闊劍就向外麵走去,還沒有等他走到門口,就有幾個士兵拿著血淋淋的兵器出現在門口。
克裏克斯見狀當即厲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外麵殺人?”
張虎臣伸手緩緩拉起麵罩,露出了他的東方人麵孔,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露出殘忍的笑容:“克裏克斯將軍,你不是已經下令讓城門口的士兵逮捕所有進城的東方人嗎?我就是你們要抓的人!你看,我都已經送上門來了!”
克裏克斯聽不懂張虎臣的話,他看見張虎臣東方人的麵孔,就知道碰到正主了,當即也不回話,操起闊劍就向張虎臣劈來。
張虎臣立即出劍將劈開來的闊劍擋開,雙方一刹那間就交手了好幾個回合,“當”的一聲,兩人在交手了四個回合之後分開來。
克裏克斯的左臂被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他看著張虎成的神色更加凝重。
“克裏克斯將軍果然不愧能夠鎮守亞得裏亞堡多年,居然已經步入了先天之境中階!但是,你還差得太遠!”張虎臣冷冷的說完再次舉劍欺身而上。
這一次張虎臣的攻擊速度更快,與普通的江湖高手爭鬥不同,這二人都是軍隊出身,招式大開大合,但他們大開大合的招式並未影響他們的攻擊速度,反而讓他們的攻擊更具威勢。
走廊地麵上已經躺著幾具士兵的屍體張虎臣帶來的五個護衛拿著兵器站在門口警戒著,他們都沒有加入戰鬥,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他們根本插不上手,加入戰鬥隻能給張虎臣幫倒忙,而且還會讓他們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堵在門口,防止克裏克斯逃走,阻止有堡中士兵前來救援。
兩個先天級別的高手在一間空間有限的房子的戰鬥,可想已知造成的破壞有多麼嚴重,隨著兩人的戰鬥越來越激烈,整個房間內一片狼藉,牆壁上到處都是劍氣造成的劍痕,一切的裝飾沒有一件完整的。
“轟”的一聲,被張虎臣一劍劈飛的克裏克斯撞在了左邊牆壁上,牆壁瞬間被撞出一個大洞,但是張虎臣並沒有停止攻擊,在克裏克斯把牆壁撞出一個大洞後,他緊跟著身體一縱射進了洞口。
隔壁房間內,克裏克斯剛剛站起來,張虎臣的劍就到了。眼看著自己的胸口就要被利劍洞穿,克裏克斯立即劍劍格擋,張虎臣的劍被擋開了,但他的人卻沒有停下,依然向克裏克斯衝過來,克裏克斯此時中門大開,張虎臣的一隻拳頭瞬間擊打在他的胸口。
“哢嚓”一聲。
“噗嗤——”克裏克斯被這一拳擊飛出去,再次撞在了牆壁上,張口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知道自己的胸骨被這一拳打斷了,而且內髒還遭到了重創,當他還是極力的想要掙紮著起來,但是一柄大劍這時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他再敢動一下,這柄大劍隨時都可以削掉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