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損立即下拜:“微臣多謝大王信任並委以重任,今後必恪守大王訓誡、克己奉公、恪守為臣之道、忠於朝廷!”
張獻甫接掌左金吾衛之後在皇宮內展開搜查,次日揪出了李忠言的心腹——左金吾衛中郎將楊策,在楊策的房間內搜出了帶血的兵器、夜行衣、攀爬繩索等物品,楊策在反抗過程中被當場格殺。
趙子良得到消息後立即帶著文武大臣趕往皇宮,當著皇帝的麵大聲訓斥張獻甫,應該留著楊策的活口,挖出他背後是否還有主使之人。不過鑒於張獻甫剛剛上任,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就破獲了此案,趙子良還是對張獻甫進行了嘉獎和勉勵,賞給了他一些金銀財物。
別人不知道,代宗卻是很清楚,楊策根本就不是什麼刺客,後麵更沒有什麼主謀,楊策是他和李忠言最近從左金吾衛中拉攏過來的武將,就這麼被趙子良安上了一個刺客的罪名當場殺死,這無疑是趙子良在警告他。
皇宮刺客案總算告一段落,不明真相的朝臣們都鬆了一口氣,朝廷總算能夠安寧一段日子了。
接下來,裴冕等人消停了幾天,沒有再四處聯絡,也不敢進宮見皇帝,唯恐被人盯上。不過再觀望了十來天之後,裴冕發現朝廷中風平浪靜,於是他不甘寂寞,再次活動起來,並開始頻繁聯絡長安各衛軍中將領,經過細心挑選,他把目標定在李懷光、尚可孤等人的身上,同時又派人去陳州見神策軍大將駱元光。攝政王府一直沒有動手,隻是派人盯著他們,看看他們與哪些人來往密切,機警的朝臣大臣們在見過一次裴冕之後就再也不見他,意誌不堅定的朝廷大臣就被裴冕等人說動,與之密切往來。
······
陳州,臧希晏大軍大營,神策軍駐地。
駱元光是波斯人,長著一副伊朗人的相貌,瘦臉、大胡子,他身材高大、瘦長,握著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駱元光看著坐在旁邊的文士問道:“先生從何處來?有何事要見本將軍?”
文士笑道:“在下曾在令尊駱公府裏討口飯吃,自從駱公出事之後,在下為了糊口,不得不另投他人!今日來是特來轉告將軍關於令尊之事!”
駱元光臉色一變,豁然起身道:“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我義父出事了?出了何事?”
文士裝作詫異道:“將軍不知道?令尊駱公在一個多月前被攝政王下令抓進了大獄,現在正在被禦史台審訊期間,聽說不久就要開刀問斬了!”
駱元光眯著眼睛看著駱元光,問道:“我義父到底因何事被抓進了大獄?攝政王為何要這麼做?”
文士冷笑道:“還能有什麼?無非是派係之爭、權利之爭唄!如果說當年李林甫、楊國忠之流是權傾朝野,那麼當今攝政王卻是不是皇帝卻勝似皇帝,如今皇帝已經被趙子良徹底架空了,太子在滎陽作戰時受傷,回到長安沒過幾天就死了,太子一黨也土崩瓦解,宰相派被趙子良打擊得損失慘重,元載等人害怕,不得不當起了縮頭烏龜,皇帝被困在深宮無法插手朝政,朝廷上下都是找某人一個人說了算,大唐離改朝換代不遠了!”
駱元觀聽了這文士的話後沒出聲,一直盯著他看,突然變臉喝道:“你到底是誰?來此有何目的?”
文士拱手道:“將軍,在下肖侃!念在當年駱公對在下有知遇之恩的份上,在下特來把這些消息告訴將軍,將軍是駱公的養子,卻又統領神策軍大權,趙某人隻怕不會放過將軍,神策軍是一支戰力不凡的軍隊,他怎會允許它掌握在政敵的義子手裏?在下奉勸將軍一句,還是早做打算為好,以免趙某人的刀架在了將軍的脖子上,將軍那時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駱元光盯著文士,直到一盞茶的工夫過後突然大喝:“來人,把這個間隙抓起來!”
文士大驚,“將軍,你······你怎麼這樣?在下特來給將軍通報消息,將軍怎麼能過河拆橋?”
駱元光卻不聽,喝令兵士們把他帶走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