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嚇了一跳,急忙向玄宗表忠心:“陛下,老臣死罪,但老臣絕對不敢越俎代庖,請陛下明鑒!”
玄宗最怕的就是有人奪他的權,聽了李亨的話後非常生氣,盡管李林甫極力解釋,但他還是對李林甫很是不滿,臉色不善的冷哼一聲:“哼,以後朕沒說話,你少插嘴,否則朕讓人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李林甫嚇得滿頭大汗,連聲道:“是是是,老臣知罪,老臣再也不敢了!”
玄宗這才對田仁琬說道:“田卿家,把趙子良調到河東的事情,朕暫時不能答應你,他太放肆了,敢當著朕的麵大鬧朝堂,不懲戒不足以服眾,此事朕自有決斷,除了趙子良之外,你看中誰了盡管說出來,朕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這······”田仁琬歎道:“陛下,除了趙將軍,微臣誰也不要,微臣就認準了他,既然陛下不肯割愛,此事就算了吧!”
玄宗也沒勉強,點了點頭,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李林甫立即站出來道:“陛下,日前決定要把阿史那昕送回突騎施為十姓可汗,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隻是護送他回去的領兵大將還沒有決定下來,還請陛下聖裁!”
“這個護送的領兵大將人選倒是有個問題!”玄宗說著思索起來,朝中大將無數,但大多都有職司,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派誰領兵護送阿史那昕去突騎施。
想了一會,玄宗也沒想到派誰去為好,隻好說道:“此事朕再好好想想,先放下吧!諸卿還有其他事嗎?”
眾臣都不出聲,玄宗甩了甩大袖,起身道:“退朝!”
趙子良被押入天牢的消息,朝會剛剛結束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趙家山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整個趙府一片愁雲慘淡,護衛們一個個群情激奮,特別是黑人努爾和侍衛長勃勒罕都嚷嚷著要殺入天牢劫獄,聶三娘更是急不可耐的就要動手,王燦、龔仁、陳青等人得到消息後大驚失色,立即想辦法去天牢買通了獄卒與趙子良見了一麵。
剛剛被關進來,趙子良身上還算幹淨,甲胄也沒有脫,氣色還好,看不出身陷牢獄的神情。
王燦悲戚道:“將軍為國征戰沙場、血染疆場、數十次生死徘徊,功勞蓋世,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聖上不公、朝廷不公啊!”
趙子良笑著安慰道:“落到這步田地也是我趙子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某還是太衝動了,在大殿上見李林甫那老東西在聖上麵前進讒言陷害皇甫將軍就忍不住揍了他一頓,嗬嗬嗬,哎,某當時要是下狠心把他打死就好了,就算要死也拉了李林甫墊背,也算不虧!就打了兩耳光,打得不爽啊,心裏這口氣沒出來!你們不用擔心,某死不了,某隻是打了李林甫,又沒殺他,聖上不會殺某!某有些擔心家裏,如今隻怕家中已經得知某身陷牢獄之事了,你們出去後立即去某家中一趟,努爾和勃勒罕性子有些衝動,某擔心他們會幹出不理智的事情出來,某最擔心的是三娘,她性子剛烈,從不把朝廷法紀放在眼裏,某擔心她做傻事,你們快去攔住他們,就說某在這裏很好,讓他們放心,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去的!”
王燦等人對趙子良所說皇帝不會殺他的這件事情實在沒什麼信心,要知道在朝堂上當著皇帝和眾臣的麵毆打宰相,這種事情可是在曆朝曆代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如今卻發生在大唐,這事捅破天了,皇帝會輕易饒過?
王燦等人快馬加鞭趕到趙家莊子的時候,趙家莊子已經亂了套了,數百親衛扈從正在磨刀霍霍,在勃勒罕和努爾的帶領下,旋風十八騎正在為劫獄做準備,聶三娘也在默默的計劃著殺入天牢營救趙子良。
陳清瑩等人聽說王燦等人來了,馬上讓人帶他們進了山莊,見到陳清瑩和聶三娘,王燦等人立即下拜道:“拜見二位夫人!”
陳清瑩抬手道:“三位將軍免禮!”
“多謝夫人!”
這時勃勒罕出聲道:“三位兄弟,我家將軍戰功累累,對皇帝和朝廷一片忠誠,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我等絕不能看著將軍被陛下下旨殺頭,因此決定劫獄,將軍此前對三位不薄,三位是否該回報將軍了?”
王燦連忙道:“二位夫人、勃勒罕將軍,此時萬萬不可衝動,實不相瞞,來此之前我等已經想辦法去天牢見到了將軍,將軍有話要我等稟報夫人和諸位,將軍說他沒事,皇帝不會殺他,讓二位夫人和諸位不要擔心,末將等人也把朝堂之上的事情打探清楚了,皇帝隻是下旨把將軍關入天牢,並未說要殺將軍,所以諸位一定要稍安勿躁,萬不可衝動害了將軍才是啊!”
在王燦等人的好言相勸之下,勃勒罕、努爾、旋風十八騎和數百親衛扈從們終於還是放棄了劫獄的打算,一切等待勢態發展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