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子良這個戰術開始執行的時候,效果很快顯現出來,而慕容長歌此時因為舉著兵器策馬奔馳在最前麵,看不到自己左右兩側出現了變故。
趙子良和慕容長歌都向著對方而去,日前莫賀達幹在慕容長歌麵前說趙子良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戰無不勝、如何無人能敵,這讓他很不服氣,作為一個自負武力天下無敵的人,當然不能容忍有人比他強,而慕容長歌明顯就是這種人。
“趙子良,我慕容長歌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今日就要見分曉”慕容長歌手持長矛看著對麵奔來的趙子良,心裏默默的想著。
地上的積雪讓大規模騎兵奔馳能夠造出的動靜被發幅度減小,但氣勢卻是無論如何也減少不了的。
大軍衝鋒,鋪天蓋地的壓迫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從容麵對的,隻有經常在沙場上縱橫的鐵血戰士才有這種能力。
趙子良沉穩的握著金釘棗陽槊,戰馬烏力極有靈性,它跑得並不是很快,它在其他戰馬奔跑出最大的速度時候也保持著這樣的速度,並且於它們始終保持著相同的短暫距離,不讓趙子良脫離本隊太遠,這樣一來,趙子良就能夠及時得到身後扈從和唐軍騎兵的支援,也可以讓他的後背沒有後顧之憂。
“哈!”
“死吧!”
在遭遇的那一刹那,趙子良和慕容長歌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兩人同時向對方要害招呼過去。
“當當當”在碰上一刹那,兩人同時交手了三次,趙子良手上的力道一次一次重,慕容長歌第一次就已經差點拿不出鐵矛,第二次和第三次過後,他的雙手已經全部麻木了,手中的鐵矛也在那一刹那之間的一刹那被磕飛出去,在兩人加錯而過的時候,趙子良反身一槊刺過去,速度快如閃電。
“噗嗤”慕容長歌背後被趙子良一槊紮穿,厚實的甲胄被洞穿,脊椎骨也被紮成粉碎,慕容長歌疼得叫都叫不出來了,一聲不吭跌倒在地上。
“哼,這種狗屁身手也敢叫板老子?”趙子良心裏嘀咕著,手中絲毫沒有停頓,他一邊砍殺著前方的敵軍,一邊大吼:“都跟著我,不要掉隊,隨我一直殺過去,殺——”
“噗嗤??????噗嗤??????”砍殺聲不停的響起,鮮血不斷的從不同的身體裏迸濺出來,不斷的灑在趙子良的身上、臉上。鮮血從頭上留下來,幾乎遮住了眼睛,趙子良始終瞪大著眼睛,一眨也不眨,手中的金釘棗陽槊不停的左掃右挑,上下翻飛。
而在他的旁邊,黑巨人努爾舉著巨大的斧頭一路快速狂奔,他就像一個巨大的鐵犁將前麵一切阻擋全部掀翻,生生殺出一條寬闊的血路。
殺戮、屍體和鮮血太多了,趙子良在戰場上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害怕、高興、憤怒等等情緒,隻有冷靜得可怕的不停殺戮,砍殺的動作快要全部由本能去負責,他幾乎都不想自己去控製殺戮的動作。
戰馬的嘶鳴、敵軍士兵的慘叫讓他無動於衷,他隻知道不停的殺,隻有殺光所有的敵人才會讓自己和身後的將士們安全。
空氣升騰著濃烈的血腥氣和死亡氣息,而這些都被凶猛的喊殺聲、刀劍碰撞聲所掩蓋。
在局勢上,達奚部軍隊在慕容長歌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處於劣勢,而在慕容長歌被趙子良斬殺之後,達奚部軍隊就崩潰了,達奚部三千騎兵在很大程度上吃了長途奔襲、疲憊不堪、戰鬥力大減的虧。
盡管唐軍有一千的新兵,但是在經過最初的驚慌和鮮血的洗禮之後,由於強大戰鬥素質而很快恢複戰鬥力,達奚部騎兵吃驚於唐軍弓箭射程,這讓他們毫無心理準備,在本省體能、戰鬥力大幅度下降的情況,遭遇這種超出他們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如何不敗?
史書上記載,開元末年,西域達奚部叛亂,唐軍兩千騎兵和達奚部在淩嶺下交戰,達奚部由於人困馬乏而被全部殲滅。這次作戰本身是高仙芝帶領封常清打的,可是由於趙子良的介入而讓事情提前發生,但是結果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曆史的車輪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轉向的。
一個小時後,戰鬥停下來了,山腳下的雪地上到處是屍體,雪地已經變成了血地,白色完全變成了紅色。
趙子良提著金釘棗陽槊毫不喘息,鮮血順著槊尖滴落在雪地上,他扭頭看了看,用沙啞的聲音道:“傳令打掃戰場,派人回去報信,今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啟程回城!”
受傷的楚歌答應一聲:“諾!”